谁道明明两人都很饿,芸鬟却是摆了摆手,笑道:“我们就先不吃,你先吃吧,毕竟你待会儿还要学习,不吃饱了又怎么有精力学习呢,我们饿一会儿没关系的。”
季云叹了一口气,知道这个家庭的不容易。自己的那个便宜老爹,为了把芸鬟给赎出来几乎是耗尽了家财,除了留给自己这么一所宅子,其他什么都没留。
芸鬟也是一样,她家本来就落魄,再加上自己那老丈人还犯了事,该抄家的抄家,这么一来二去,出来的时候也就身上的几件首饰还算值钱。
原主本就是个书生,六岁那年蒙学,被检测出乙品丁等文灵根天赋,算是中人之姿,没有过于特殊的地方。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也就个秀才到头了。没什么赚钱的法子,整日就是靠变卖芸鬟的那几件首饰艰难度日。为数不多的钱财又要用来买书,导致这个家几乎吃了上顿没下顿。可以说是家徒四壁。
“你们啊,就先坐这吃饭,乖乖的听我的话。今天就先不读书了,我出去看看有什么赚钱的法子。”季云拉着一大一小两个姑娘的手,颇为强势的让她们坐在凳子上吃饭。
芸鬟被季云抓着手感到一阵害羞。两人虽已结婚月余,也已行过夫妻之实,但这样大白天的做这种亲密动作还是让这个刚出嫁的姑娘感到不好意思,同时心里又为自家相公的关心感到暖心和高兴。
倒是允儿这个小姑娘没什么感觉,毕竟年龄还小,没那么多敏感的感觉,只是对即将到来的吃食感到兴奋,她也饿了。
“相公若要出去,那鬟儿帮你把伤口在处理一下吧。”芸鬟见季云去意已决,便不再阻拦,毕竟作为妻子,最重要的就是支持自己的丈夫。虽然自己的相公不一定能找到什么赚钱的法子,但试试总是好的。
季云这才想起来自己头上还缠着布条,于是便任由芸鬟摆弄了。
“允儿,换一条新的布条来。”芸鬟嘱咐了一句正在吃饭的小姑娘,便开始揭去季云头上的布条。一圈一圈又一圈。季云心中开始忍不住吐槽,这是缠了多厚才会这么麻烦。
血痂和布条连在一起了,揭的时候后脑还隐隐作痛。
“后脑………”季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眯起了眼睛。
“小姐,布条来了。”允儿把手里的干净布条递给芸鬟。
“等一下允儿,你详细跟我说一下你当时是怎么打的。”季云叫住了允儿。
“哦,我当时双手拿着木栓子,等后面的人跑过来的时候我照着他的脑袋打的。”
“是对着额头还是后脑?”
“额头。”
“你确定?”
“我确定!”
“那你打晕的那个人绝对不是我,我可能在你被跟踪之前就被打晕了。”季云语出惊人。
芸鬟和允儿都吃了一惊,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推测,当时在那个黑暗的小巷子里,可能还有另外一个人!他也一直在跟着允儿,但是却没有暴露,一直在暗中窥探。可能就是他打晕了我,并把那个真正跟踪允儿的人带走的,暗中掉包。”季云沉声说道。
屋子里又一次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
“那我们,被盯上了?”芸鬟忍不住开口。
“八九不离十。”
“为什么?我们家又没什么好惦记的东西。”允儿有些害怕又有些疑惑的问道。
“说不定是有什么人看上了我家娘子的美貌呢。”季云半开了一句玩笑。
芸鬟白了他一眼,这个时候还开玩笑。芸鬟平时足不出户,几乎没什么人认识她。连季云和她的婚礼都是草草开始草草结束,也没有大宴四方宾客什么的。
“算了不想了,如果那个人的目标真是我们家,他迟早会再出现的,现在担心也是做无用功。”季云摆了摆手,把这件烦心事丢到一边。
于是芸鬟继续帮季云处理,允儿开始吃饭填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