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可怜了?”宁雪辞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门,“别两袋糖炒栗子就被收买了,年底给你们的奖金够你买两仓。”
“谁要敢当小叛徒,没收年终奖。”
莺时神色一凛:“主子,我绝不做叛徒!”
“我就那么一说而已。”莺时连忙找补,“你瞧萧公子虽然有权有势,但最重要的东西他没有啊。”
“你还分析了?说来听听。”
宁雪辞扬眉,送走萧景湛,她心情都跟着好起来了,走路也六亲不认。
莺时:“家啊!你看主子你走到哪儿都还有我们,还有小公子和小小姐,但是萧公子好像没有。”
“那两个侍卫,一个话少得捶一棒说一句,一个话多得跟麻雀似的,多闹心。”
“有权有势,吃穿不愁倒是让人羡慕,可萧府包括旁系,好像没几个了,还都只是沾点亲带点故的亲戚而已。”
“这还不可怜啊?反正我是觉得可怜极了,再有权有势,金山银山,没人能一起分享,还天天被人追杀,太惨了。”
宁雪辞嘴角抽抽,“说得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不过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瞎操心什么?”
莺时委屈巴巴地摸了摸脑袋,“哦”了一声。
“你们收拾东西,带元宝灵宝去大院,我还有事儿。”
宁雪辞吩咐,嘱咐两个萌娃后,去了流月的住处。
“就知道你会来,”见她过来,流月一点也不奇怪,“刚泡好的雪山云顶,尝尝。”
宁雪辞瞅了眼他搞得雅致的山水茶,不就是山泉水泡龙井吗?搞得这么高逼格,她这个土包子吃不来。
“说说看,姓萧的怎么回事?”
宁雪辞喝茶如牛饮水,一口气给他干了一杯。
“太不文雅了!有辱斯文。”流月摇头叹息,但那双勾人的桃花眼中不见丝毫嫌弃,反倒多了几分宠溺。
“呵,我又不是斯文人。”宁雪辞翻白眼,“快说!”
“女孩子家家的,别那么凶,当心嫁不出去。”流月又给她续杯。
宁雪辞撑着脑袋看他:“我看你丫的欠抽。”
流月看着她,喝了一口茶,懒洋洋问:“你想先听哪一个?”
“你看我像是会做选择的人吗?你年终分红不想要了?”宁雪辞斜他。
“要我命可以,谋我钱财不行。”
流月立马正经起来。
“...这么说,他想不起来赏春宴的事情,是因为有人给他催眠洗脑了?还给他植入了另外的记忆,覆盖了原有的记忆?”
“封眠一类的咒术的确是这样,但失传太久,我也不太清楚。”流月摇头,脸色也有些凝重,“但对方一定颇有研究心得,不然以他武功高强的程度来看,想要进行催眠很难。”
宁雪辞啧啧称奇:“大手笔啊,连封眠术都用上了。”
这倒是她没想到的。
这么说来,那姓萧倒还真是有点被冤枉的嫌疑。
不过这不妨碍她不想接触萧景湛,鬼知道在背后操纵的是什么人?
他武功高强都中招了,她这算什么?
“对他用此手段的人应该是他很信任的人,不然很难得手。”流月补充,“小宁宁,你可想好了,此人是个灾祸,你真要元宝灵宝认他当爹啊?”
“那要不认你?”
宁雪辞白了他一眼,尽说废话。
这爹是她想不认就能否定的吗?
她想弄清楚赏春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连萧景湛都中招了?幕后黑手又是谁?想做什么?
这些不弄清楚,她总有股芒刺在背的感觉。
“那也不是不可以,我可以慎重考虑一下。”流月笑吟吟地甩了下拂尘说,“本道是可以结道侣的。”
“我去你的!”
兰妖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听到他这话就是一顿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