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往事?”
“往事。”萧景湛说得很肯定。
他必须要弄清楚那场赏春宴究竟发生了什么,明明他查了,怎么还会有遗漏?
流月勾着唇,抬眸直视他,他那双妖异的异色瞳闪烁。
萧景湛一怔,随后闭上眼。
房间里很安静,两人就这样保持了半盏茶的功夫,流月眸色恢复平静后,萧景湛才缓缓睁眼。
但他想知道的事情依旧没有得到答案。
“有意思。”
流月收敛脸上的笑容,他的阴阳秘术竟然不能窥探到他的秘密。
“算一卦。”
流月起身,拿出巴掌大、晶莹剔透的白玉龟背壳,又丢给萧景湛三枚白玉铜钱。
萧景湛双掌合十,晃了下三枚白玉铜钱。
流月一顿操作行云流水,颇有几分道家仙骨的风范,但要忽略他那张妖治得过分的脸。
哐啦。
白玉铜钱落地。
流月眉头紧蹙,他摩挲着下巴,掀眸扫了眼萧景湛,问:“想听好的,还是坏的?”
萧景湛:“坏的。”
流月收好他的龟背壳和白玉铜钱,手里的拂尘一扬,“坏的就是,本道算不出来。”
萧景湛:“……”
“那好的是什么?”
大老远赶过来就给他这个答案?
流月从美人榻上下来,抱着拂尘走到窗边,“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
“你可知本道从这一卦中看出了什么?”
萧景湛摇头,突然有点理解那些信徒在占卜问卦时,老道神神叨叨不说个明白的烦躁郁闷了。
“你会死。”
流月看着他,凤眼中神色无比认真严肃。
“摄政王,龙有逆鳞,触之即死。”流月收回视线,看着繁华热闹的玄天城,“而,你的逆鳞在哪儿?”
萧景湛不意外他会认出来自己的身份,只不过这句“你的逆鳞在哪儿”,确实是把他问住了。
他的逆鳞...萧景湛脑海里浮现出宁雪辞母子三人的身影。
“龙没了逆鳞,那还叫龙吗?”
流月问他,妖治的脸上又恢复一如既往的淡定又有些许看轻世俗的轻浮之态。
“阴阳术都不能窥探到你内心最深处的秘密,”流月顿了顿,眯着眼,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摄政王,你中咒的时间不短啊。”
“什么咒?”
萧景湛微微眯眸。
流月摇头:“不太清楚,看起来应该是封眠一类的咒术,不过这类咒术已经失传很久了...通俗一点讲就是有人给你洗脑了,覆盖了你原本的记忆。”
萧景湛呼吸一沉,覆盖了他原本的记忆吗?
那只能是与那场赏春宴有关的事情。
“不过这类咒术需要非常信任且亲近的人才能施展,摄者王,你这个权力的掌舵人不称职啊。”
“有道是权力越大的人,疑心越重么?本道瞧你倒是单纯得很。”
流月笑笑,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此咒并非不可解,医术高深一些的医士就能化解,看你有没有那个命了。”
“本道乏了,你想问的,本道说了,你该回去了。”
“别忘了本道还是玄天城的当家人之一,你这么个危险人物跑来这里,万一出现个三长两短,我这小地方不得被碾碎了?”
“快滚快滚!”
流月懒洋洋的声音回荡在房中,等池泽两人进来时,房内早就不见流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