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辞起来,到哀家身边。”
太后坐下后就让宁雪辞起身。
宁雪辞仍旧跪着,摇了摇头:“臣女有错,跪着踏实一些。”
太后瞪了她一眼,声音拔高了几分:“起来,你何错之有?错的是那起子脑子不灵光,伤风败俗的玩意儿!”
“起来!到哀家身边坐着,哀家倒要瞧瞧,何人敢欺负你!”
“你旧伤未愈,这样跪着,身子熬坏了,你那一双儿女怎么办?”
宁雪辞迟疑,她想过太后会过来,但没想过太后会这么维护她。
毕竟这三年里,她可是深有体会,什么叫情绪多变,说的就是太后。
这三年里她砸了多少东西进去?从来也不见太后会这么直接维护她,今天这是怎么了?
“宁氏,还不起来?有母后为你做主,有什么委屈只管道来就是。”
晋安公主很适当地开了口。
宁雪辞看了她一眼,心头疑惑,难道是晋安公主说了什么?
不过眼下能站起来也是好事,跪得她膝盖发疼,在孟婆大人那里工作的时候她都没这么下跪过。
明妃和八皇子站在一侧,太后和皇上像是没见着他们母子一样,明妃也不好开口,但心里也是疑惑。
太后对宁氏太特殊了些,莫不是宁朝宗和太后之间有什么?
明妃大胆推测了一波,但随即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连忙摁了下去。
纵使如此,谁敢把这个说出来?
别说能不能坐实了,一旦说出口,那就是掉脑袋的事情。
“瞧你,哭成这样,眼睛都肿了,好好的人怎么把自己糟践成这样?受了委屈就不知让人过来给哀家传句话?”
太后拉着她的手,听似责怪的话,却包含了浓浓的关切。
若非宁雪辞了解太后的秉性,估计都要感动坏了。
“臣女不敢拿这等丢人之事烦恼太后...”
宁雪辞垂着头,委屈又懂事的模样叫人心疼。
“你啊!”
太后摇了摇头,轻轻叹气拍了拍她的手掌,目光落到了皇上身上。
“皇帝以为,此事该当如何?”
徽元帝秒懂,心里明了。
但他没有马上接话给出答案,而是看向坐在下方的萧景湛,问:“阿湛以为呢?”
萧景湛仍旧正襟危坐,板直得像尊雕塑。
他看了眼坐在太后身侧的宁雪辞,见太后又这么维护她,心里也明白了。
“微臣虽然没有妻室,但也明白夫妻一体的道理。既然禹王妃与禹王不能同心,强扭的瓜不甜,微臣并未觉得和离之事有不妥之处。”
这算是很明白地给出自己的意见了。
这对于萧景湛摄政王的身份,给出这样明确的意见,算是很危险的事情。
此前萧景湛管的只是朝政,如今连皇室家事也管了,未免让人猜忌。
但萧景湛还是说了。
“宁氏,你可还有什么要求?”
皇上点头,看向宁雪辞。
宁雪辞板凳还没坐热,又要起来下跪:“臣女没什么要求,只求一双儿女能养在膝下。”
皇上没马上应声,而是看了眼太后。
太后叹了口气,说:“可怜天下父母心,皇上就准了吧。”
“臣女谢太后、皇上恩典!”
确切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宁雪辞心头重重松了一口气,顿时感觉一身轻松。
和离之事就这么敲定了,为了避免事情生变,宁雪辞要求现场切割。
她是入了皇家玉牒的正妃,因此一顿忙活下来,已是深夜。
但看着到手的和离书,宁雪辞心情无比畅快。
除了和离书,宁雪辞还拿到了一大笔赔偿。
禹王府不仅要原封不动地把她的嫁妆赔回来,还要再给她一笔丰厚的补偿,每个月还要给一笔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