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婳解释着,但心里也没底。
她觉得今天的禹王有些不太对,对自己太冷淡了。
“阿晏这是不信我的话?”
徐若婳美眸含泪,抬着头望着他,满眼都是委屈,满心满肺都是情真意切。
李晏薄唇动了动,他倒是希望她说的都是真的。
可是...有些事情容不得他装作看不到。
“婳儿,你聪慧敏锐,怎么会想去求他?他巴不得本王死,又怎么会救我?你糊涂了。”
李晏双手虽然揽着她的肩,但看着她的眼神已经没有往常被迷得五迷三道的痴迷,反而多了几分冷意。
徐若婳看得清楚,心头暗暗发紧,却又觉得恼恨。
若不是他做出如此蠢笨的事情,惹得连皇上都动怒了,她能为自己谋求出路吗?
“阿晏,那你说...我能去找谁?”
徐若婳的眼泪簌簌而落,好不可怜。
“明妃娘娘和八殿下不待见我,我还能去求谁?”
“爷爷并非没有为你运作,可收效甚微,皇上那里我们根本连话都抵不上去,需要经过摄政王。”
“阿晏,你这么说是怪我了?觉得我不识大体,不懂分寸?”
“那你去找个识大体,懂分寸的好了!”
“我日日心惊胆战,以泪洗面,说起来此事也因我而起,我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徐若婳说着说着就要挣脱他的手往画舫外面跑。
这要是放在平时,李晏肯定会心软了,早就轻言细语地哄着她了。
但今天李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见她挣扎,他也不哄,反而松了手。
一时间徐若婳真是不知道该跑,还是不该跑,就那么僵着,气氛多少有些许尴尬。
“这是吵起来了吧?”
另一艘画舫里,宁雪辞抱着兑换出来的如懿同款望远镜观察着。
一旁的桑落嘴角抽搐,那可是禹王啊!主子名义上的夫君啊!
夫君找旁的女人,怎么还能兴奋成这样呢?
“真是吵起来了,哈哈...徐若婳要气死了吧?一哭二闹三寻死的手段不起效果了。”
宁雪辞看得极其开心,这不比电视剧爽?
这可都是妥妥影后层次的演技啊!
一切全凭演技,毫无感情可言。
“咱们安排的惊喜快起效了吧?”宁雪辞看得津津有味,又不忘追问一遍。
桑落哭笑不得:“主子,都已安排妥当。”
“那就好那就好...哈哈哈!徐若婳估计都没这么无语过,这个老六不按套路出牌。”
宁雪辞看着僵硬在原地跑也不是,哭也不是的徐若婳,半点都不掩饰自己的嘲笑。
画舫里,徐若婳的确挺无语。
因为李晏的反应完全不在她的掌控之中,平时只要自己这么一说,他准会万分心疼地哄着自己。
可今日是怎么了?
不拦着她,也不哄着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徐若婳只觉得像被他看穿了一样,莫名有种心虚,但更多的是羞恼。
要不是他办事不力,她如今哪儿用得着去勾搭瑞王?
即使她能顺利进了瑞王府,那也只能从侧妃做起。
说得好听些就是侧妃,但说难听些,她就是个妾,稍微有些地位的妾罢了。
正经人家谁愿意让女儿去做妾?
妾,那就是个玩意儿,供人玩乐取笑的消遣货色。
“阿晏,你...你今日是怎么了?莫不是听了什么闲言碎语?”
徐若婳自然是不会真的跑出去跳湖,这个天气跳湖,她不得染上风寒?
她只得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李晏就站在看她,那张俊脸上神色不定,连徐若婳也摸不准他在想什么了。
“本王一直以为你善良,识大体,今日怎么会说出这么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