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辞告退离宫,坐在马车里,在脑海里忍不住复盘这些三年来皇家对宁府的恩惠。
她祖父真的只是一个御医吗?
宁雪辞不禁怀疑。
哪有一个御医这么深得皇家照拂?
即使他都死了,太后每年都还惦念着,各项赏赐没少过。
这未免蹊跷。
从今天皇帝和太后的态度来看,她想要和禹王和离,可能还真的没那般简单。
这背后会不会和宁府有些什么关系?
宁雪辞猜测,可惜了她的孟婆商城只能兑换物品,不能像其他系统那样给她提供线索之类的。
这要是查的话,还得从宁府的老人入手。
长宁殿。
“那孩子回去了?”太后询问。
竹心给太后端了茶过来,“禹王妃明事理,奴婢瞧着她脸上的淤青还在,方才让人给她送了些去淤血的药。”
太后点点头,放下茶杯,轻轻叹了一口气:“真是委屈她了。”
竹心接过茶杯放下后,宽慰太后:“有太后照拂,她依旧是禹王妃,比起平头百姓,日子已是舒心多了。”
太后没再说什么,比起平民老百姓的日子,宁雪辞只要一日还是禹王妃,她的日子就不会差。
另一边,皇上等宁雪辞退下后,服用了参汤后,气色红润了一些。
“阿湛,是不是很困惑这件事情闹到了这般地步,朕为何还不让老六和宁氏和离?以全皇家体面?”
徽元帝看向萧景湛,毫不避讳地说出来。
萧景湛面上仍戴着面具,听了此话,略略默了稍许,才说:“皇上思虑周全。”
“你啊!”
徽元帝不禁失笑,“你对什么事情都这样,冷静克制,若朕的那些皇子中有那么一两个能学到你的五六分,朕也不必装得这样辛苦了。”
萧景湛抿唇没有说话。
徽元帝装病的事情他自然是知晓的,如今的大幽看似安定,但实则暗流涌动。
这些皇子再不济事,大幽危矣。
“幸好老萧给朕留了你这么个宝贝,不然朕恐怕都不敢卧榻鼾睡。”
徽元帝叹气,背着手起身,看着殿外,眉宇间藏着无尽忧虑。
“依你之见,老六会不会收敛?”
萧景湛看了眼皇上的背影,禹王收敛?
只怕难。
他若知道轻重,就不会在徐若婳的事情这样执着。
连个女人都不能分辨,怎堪大任?
“难堪大任。”
萧景湛启齿,并未忌讳这个话题。
徽元帝回头看了他一眼,也跟着点头:“确实如此,沉浸儿女情长,终究难成大事。”
“朕倒是想看看,他的这些兄弟们,会如何做?”
“听说老五府上发生了些事情。”
徽元帝眼底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他这几个儿子没有一个让他满意。
“阿湛,和朕打个赌吗?”
萧景湛摇头:“陛下知道微臣不好赌。”
徽元帝挥手:“也罢,听民间说,出了一位叫玄璟的神医,不知道能否治好你的隐疾?”
萧景湛眼底没有丝毫波澜,想到那个胆大妄为的女子,他稍稍蹙眉。
“微臣前去拜访过,幽若的顽疾一直是微臣的心病,不过依微臣之见...也是个沽名钓誉之辈,算不得什么。”
“哦?也罢,看来传言信不得。”
徽元帝浅叹,看似与萧景湛拉着家常,关切着他的身体,但言语之间那股属于帝王的威慑从未离开。
“啊秋——!”
刚回到府上的宁雪辞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谁在骂我?”
宁雪辞揉了揉鼻子。
“夫人心里作祟,这几日贪凉,只怕着了风寒。”
献春拿出披风给她围上。
“有吗?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