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惶恐,吹个长箫而已。”
宁雪辞笑盈盈解释,那姿态还真就像极了从小门小户出来的,她看向李晏,“王爷这只是举手之劳吧?”
李晏面色发沉,目光如刀盯着她,不懂她要发什么疯。
但他的确看不得婳儿受委屈,婳儿琴艺超绝,既然是献艺,自然要最好的。
方才那些长舌妇是她们不如婳儿,嫉妒罢了。
“婳……徐小姐,本王为你伴奏。”
李晏差点喊漏嘴儿,徐若婳脸上勉强挤出笑容,见奴婢将长箫取上来,事情已成定局,她再矫情就是做作了。
徐若婳重新坐下,看了眼一脸笑意的宁雪辞,莫名有种心虚的错觉。
她慌忙收回神色,不会的,她应该不会发现。
不得不说徐若婳的琴艺的确很好,宁雪辞听得很享受,就是这李晏的长箫未免逊色了。
咣当——
突然舞姬的水袖刮到宁雪辞面前的杯盏了,酒水洒了一桌,立即浸湿了她的衣服。
“奴婢该死!”
那舞姬见状,立即惶恐不安跪下。
好好的节目就此打住。
宁雪辞还是保持着方才的姿势,似笑非笑,懒洋洋地看了眼舞姬,又瞧了眼徐若婳。
徐若婳立即起身过来行礼,满脸惶恐道:“还请禹王妃恕罪,这舞蹈是臣女排练,没考虑到殿内的范围,惊扰了禹王妃,实在是臣女的不是。”
“又不是你的错,你向她道什么歉?”
李晏看得窝火,他放在心尖上的女人,凭什么由着宁氏践踏?
“不就是打翻了杯盏吗?你重新换一身衣服不就行了?祖母的大寿,你非要这么飞扬跋扈,喊打喊杀的吗?”
禹王黑着脸看她,哪儿哪儿看着都不顺眼。
这一出戏让不少人都觉得有意思。
禹王不护着禹王妃,却护着徐家千金。
献春在一旁瞧得生气,夫人一句话都没说,王爷就扣这么一项罪名下来。
宁雪辞笑笑,抽出手帕擦了擦手,懒懒地站了起来。
她看着李晏的目光充满嘲讽,就这智商还想当储君呢?
“王爷,我何时飞扬跋扈,喊打喊杀了?徐家舞姬说完,徐小姐说,然后到王爷,我可有说过一个字?”
宁雪辞慢条斯理反问,夫妻二人对峙,在旁人瞧来那是势同水火,夫妻不和。
“你……”
李晏脸色一僵,她确实没说过。
瑞王看戏不嫌事儿大,说道:“六弟,这事儿就是你的不对了,六弟妹的确一个字也没说。”
除了瑞王,还有其他的几个皇子也都等着看好戏。
前些年他们还没收心,都看中徐相的家世,想要得到他的助力,不留余力地讨好徐若婳。
可到头来她把他们这些皇子当傻子来耍,如今老六这个蠢货还一往情深。
李晏脸色难看,一时间有些下不来台,只能目光怨愤地刮了眼宁雪辞。
宁雪辞心里很是无语,这得多强大的基因才能生出这么蠢的脑子?
“既然王爷说我跋扈,那我便向徐小姐认个错儿吧。”
宁雪辞浅声,目光含笑地看向徐若婳。
“献春。”
她喊了一声,献春立马倒了一杯酒。
宁雪辞接过酒,走到徐若婳跟前儿。
“宁氏,你要做什么?!”
李晏一脸防备,将徐若婳护在身后。
宁雪辞讽笑一声:“王爷这是做什么?臣妾向徐小姐敬酒认错,也是飞扬跋扈?”
她眼里的讽刺意味深长,这李晏生怕旁人都瞧不出来他和徐若婳之间那点猫腻吗?
两人想清清白白地成婚?没那么顺利的。
她看向徐若婳,耐人寻味道:“莫不是徐小姐怕我下毒?”
徐若婳脸色发僵,心头不仅骂宁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