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宁雪辞看着晨色微亮,收了手中的长剑,吐了一口浊气。
她放下剑回屋,用罗帕擦了擦汗,喝了两盏茶汤后才盘膝坐下,从商城里将亲子鉴定报告取了出来。
她跳过那一长排的检测数据,只看鉴定结果:支持人渣为元宝和灵宝的生物学父亲。
这个结果宁雪辞意外又不意外,毕竟元宝和那个人渣的五官几乎是复制粘贴的,只不过元宝还小,多了几分稚嫩。
如果五官是巧合,那一生气眼睛就会变成紫色,这未免雷同得太诡异了。
“人渣。”
宁雪辞端起茶水又喝了一口,眼里喷火地又骂了一句。
她将鉴定报告单放回商城空间,盘膝默默念了三遍太上清心咒,不然她真要提刀去砍了那厮!
着实可恨!
原主中了药,浑噩不醒,记不住尚情有可原。
可人渣呢?半点都不记得!
亏她要钱之前还特地装扮,给了个机会,结果人渣根本就认不出!
这种扑街要么就是女人太多,多到他睡了谁都没印象,完全是个下半身思考的禽兽!
要么,他就是……也许那日他也出了事情。
宁雪辞心里虽恨,但还不至于失去理智,好歹她也是在地府上过班的人了,什么鬼东西没见过?
她这三年总想查清楚赏春宴发生的事情,不光是为了解开自己的心结,也是想知道原主究竟被什么人算计了?
她总不能稀里糊涂地活着,再者,算计她的人能算计一次,必然会有二三次。
她没道理一辈子都缩在蘅芜苑,她只查到和林府有些关系,但证据都断了,除非他们亲口承认,不然她还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林璋那个凤凰男借着原主一跃成为禹王妃,皇上也不好让儿子的岳家太难看,三年内官升两级,从六品变成了正五品。
除非有把柄能真正威胁到林家的存亡,不然想他们开口,那只能提到暗处酷刑审问了。
这倒也不是不行,就是麻烦,且她觉得以林璋和韦氏脑子必然想不到那么周密,他们也不敢算计禹王。
一旦被发现,林家上下全得陪葬。
再者他们只是想要她手中的家产,把原主送到禹王榻上,想要拿钱不是更难了吗?
正因如此她才没有莽撞行事,她总觉得三年前的赏春宴手尾扫得太干净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这不符合林璋夫妇的手段。
她就怕动了林璋夫妇,万一惊动了背后的推手,她的局面就很被动。
尤其是现在两宝的生父明了,只需从他身上入手,势必会挖出更多的线索。
宁雪辞定了定神,抛开这些琐碎的想法,今日可是太后大寿,不知那混账会不会出现?
这些时日她让人照着画像去查,但一无所获。
这让宁雪辞很好奇,对方是个什么来头?
看个病都能遭到暗杀,不是仇家太多,就是位置太高,招人恨,或者两者皆有。
这么一想,宁雪辞有些期待今天的太后寿宴了,说不定能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天色大亮后,献春几个丫鬟伺候她梳妆打扮,等着入宫。
元宝和灵宝先用了点早饭,才被抓去梳洗。
宁雪辞亲自给他们贴上仿真面皮,确认没有任何迹象后才让献春给他们换上衣服,等着禹王差人过来。
趁着这会儿功夫,宁雪辞对一双儿女又是好一番叮嘱。
“夫人!”莺时黑着脸气喘吁吁跑过来,宁雪辞神色淡定,心里已经猜到是什么事情了。
“怎么咋咋呼呼的?今日可是要入宫,你可要庄重些。”献春皱眉嘱她。
莺时这会儿气坏了,吐了两口大气,愤愤道:“我能不咋呼吗?王爷已经带着林侧妃进宫了!这不是诚心想让人笑话夫人吗?”
献春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