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稍等哦,爹爹不睡,爹爹起床啦。”
安儿高兴点头,小屁股挪到脚踏上坐着,托着腮表示安儿可以等。
叶峥长手长脚把锦被一撩就出了被窝,房里炭盆还没灭,暖洋洋穿着里衣也不会冻着。
打开衣柜,叶峥托着下巴寻思,今天不上班,不用穿那暮气沉沉翰林官服了,穿什么好呢?
视线往安儿身上一瞥,忽然想起腊月里做冬衣的时候,因瞧着这石青色料子柔软又好,云清就说给他做一身石青色的,喜欢这料子量得就多了,白放着也是可惜,多余料子正好给安儿然儿各做一件小袄,就这么做了。
做衣服的时候裁缝上的人还笑说,那富贵人家小公子都是寻那大红鲜亮的衣裳给做的衣裳,叶大人家不愧翰林之家,连给孩子做衣服的料子都挑的看着有风骨,这话究竟是奉承还是别的,也没往深里寻思,就当奉承吧。
谁知这小衣裳做出来效果着实不错,下水洗了几遍把那料子洗得又暖又软给宝宝们换上,那裁缝上的人见了效果没口子地夸,说两位公子真是仙童一般的人物。
叶峥也没往心里去,就他家两个宝宝的颜值,别说正经穿了时新样式衣服,说句难听的就套个破麻袋也得说一句小仙童的。
随便想了想,叶峥在心底一笑,就把挂着的那件同款石青色袍服拿出来套上了,束好发,戴上青玉冠,穿上同色系裤子和靴子,穿着这身亲子装,叶峥把安儿抱在手臂上,不打扰还在呼呼大睡的然儿,仍旧关好房门出去,不打扰依旧呼呼大睡的然儿。
还没走到厨房就见到云清往这里走过来。
云清笑着迎上来,在安儿小脑门上一点:“我收拾好碗筷回堂屋,没看见你就知道你往这来了,小坏蛋,也不让你爹爹多歇会。”
叶峥抱着安儿转了个圈,显摆:“清清瞧我们的亲子装,你相公我可俊俏?”
又替安儿说话:“你不在床上我单独一个睡不着,安儿进来前我早醒了。”
云清说了声你最俊俏,又说:“早饭是在堂屋吃还是?”
“就在堂屋吧,吃完我带安儿出去转转。”
腊月二十七,云爹不知从那淘了个石臼回来,和云清一起打年糕,京城的年糕都是先将米碾成米粉后做的年糕,溪山村的年糕都是先把糯米蒸成糯米饭后用石臼捣,云爹不爱京城年糕,说不软和不如村里的,于是自己动手。
这天起草哥儿也不出摊了,抬了水和云罗氏一起忙上忙下打扫卫生,云爹也忙着给门轴上油,叶峥也帮忙检查窗户插销,这屋子虽是租的,但人住在里头就得好好维护,那东西才能长久,生活是自己的。
家里开始做包子蒸馒头花卷。
叶峥见灶后头有些红薯,就问云清:“娘买那么多红薯是要做什么东西吗?”
云清就说不是,是云罗氏早起和草哥儿去街上买年货,见一个卖红薯的老人穿得单薄,身上都是冻疮,因不舍得交那两文钱的摊位费进不去市集,就堆在那街角卖,街角有户人家家里养了个大狗,主人家也不栓绳,让那大狗跑出来对老人一通吠叫,差点给人咬了,云罗氏和草哥儿正好路过,草哥儿有把子力气就拿木棍给狗赶开了,养狗那人家还追出来说打坏了狗要赔偿,被草哥儿好一顿奚落给羞得关起门来不说话了。
听到这里叶峥随口道:“我还以为草哥儿性子面团似的,原来还有这么泼辣的时候。”
云清也笑:“先前在村里是那样,后来有了工钱,又来京摆了摊,草哥儿也历练出来了,我瞧着是比先前在村里好,你觉得呢?”
叶峥对这没有想法,云清说好,他就顺着说:“我也觉得好。”
能保护自己不被欺负就好。
那红薯也不用问了,必然是云罗氏和草哥儿瞧着人家老人冬日摆摊还被咬可怜,就花钱买下了。
“红薯不值钱,买这一堆也没花几十个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