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的腰板永远笔直,别说看到他落泪,就是低头也不曾有过。
路枭没敢出去打扰,悄悄退回房间,用终端发消息叫游殊出来见面。
下午,路枭没去医院看唐枭,把游殊约到咖啡馆。
或许是太了解路枭,也可能是路枭的脸色真的很差,游殊刚坐下就忍不住上手用指背蹭了蹭路枭的脸,探头小心翼翼去试探路枭的反应,刚想张口问,却倏然和路枭对视,那双眼睛里盛着压抑,游殊喉咙一涩,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你这样我很心疼。”游殊将路枭揽进怀里,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能安慰路枭的话,只能小心对待。
路枭沉默片刻,抬头问:“壮壮哥哥,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我?”
游殊微怔一瞬,哑然失笑,“说什么话,那是当然。”
“哪怕是死?”
游殊静静地看他。
“好。”路枭起身,“跟我来。”
游戏都能重开,他为什么不能?
他要找时百川,重新再来。
找时百川的路他还记得些,有游殊这个天然打手在,要杀进禁区简直易如反掌,路枭躲在角落看游殊操作,余光里瞥见石块后飞快跑离的一个娇小身影。
没记错的话这是时百川身边的那个小孩子。
路枭皱眉,大跨步追上去。
“不好了!!游殊他!他又杀进来了!”
孩子的声音又脆又响,因为害怕,还带着点哭腔,路枭冷哼一声,一步步逼近。
用了“又”是吧?
“怎么又来了?!路枭不是没死吗?!”
“时百川,我没死你有什么意见吗?”
“……”时百川眼前一黑,干巴巴道:“那倒不是。”
“快点,这局我要重开,把我和游殊都送回去。”路枭开门见山道:“规则我都明白,所以我不管你肚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墨水,你要是敢来阴的,下一局我找到你我必先刀你。”
时百川痛苦掩面:“你好像土匪。”
“你想当被抢劫的地主?”路枭冷笑,“这地主你配当?你藏在禁区里,不就是因为像虫子一样见不得人?当年二皇子出事,有你不少功劳吧?他要是知道了……”
“呃、别吓唬我了,我又没说不帮你。”时百川头痛欲裂,“你先进那个房间。”
路枭招呼游殊,迈步,又停下。
路枭回头:“这么爽快?”
“不是?你瞧瞧你说的是人话吗?不帮你要吓唬我,帮你又质疑我?能不能别仗着身边有个大将军在就随随便便欺负我?我也是要面子的!”
“进去了……就能回去了?”路枭扭头示意游殊,再次发问:“你都不问问什么?比如跟他讲讲游戏规则,愿不愿意和我一起……”
……去死?
这个词路枭用不来。
他认为,和他一起重开,就是和他一起去死的意思了,只是他不敢开口跟游殊说清楚。
“你放心,他乐意。”时百川摆摆手,“他都为你死过多少次了……呃、当我什么都没说。”
“什……别推我!”
路枭还在确定他所听到的话,却被一把推进一个幽暗的房间,立刻失去意识。
……
睁眼是狭小的车后箱,身上盖着衣服,上面有游殊特有的柠檬信息素香,路枭闪闪眼皮,轻轻抬眼,与唐枭对视个正着。
路枭立马惊醒坐起。
天!真活了?!
不对……这是哪一局游戏?
“小、小花?你没事吧?”路枭试图挤到唐枭身边去,刚靠近,就听见唐枭倒吸气的声音,“怎么了?”
“我没事的,少爷。”唐枭的声音倒听不出有什么不对劲,“倒是少爷你,怎么突然晕过去了?”
“我晕过去?”路枭愣了愣,现在又是什么发展?
路枭爬下车,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