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姑娘早就知晓姑爷忙,昨儿个一个人孤零零用晚膳也不恼。可你们也莫要欺负我们姑娘脾气好,便连句话都不说就消失一整日。好歹让人传个口信回来,省得我们姑娘眼巴巴地等。”
里头盈月听见盈雀的话,眉心一皱,便要出门去。容舒却拦住她,笑道:“无妨,常吉不会恼,也不会把话传出去。”
顾长晋身边两个长随,一个八面玲珑嘴儿甜,一个武艺高强闷葫芦。两人对顾长晋忠心耿耿,不该说的话一句都不会说,也不会给顾长晋惹事。
果不其然,容舒的话才刚坠地,便听常吉回道:“怪我怪我,说来都是我的错。主子原是让我回来递个话的,我回头一忙便将这事儿给忘了,下回一定会往府里递个口信。”
盈雀自来是大大咧咧的性子,见常吉拿手打嘴,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便也消了气,正欲开口回话,身后一道温温然的声音忽地岔了进来。
“郎君可还在书房?”
常吉正哈着腰双手拢着等盈雀回话,猛然间窜出这么道温婉悦耳的声音,不由得一愣。
抬头望去,便见容舒披着件单薄的月白披风,抱着个鎏金铜手炉从屋里出来。
常吉面色一正,垂下眼,恭敬道:“回少夫人的话,主子刚用过早膳,正准备要去刑部衙门上值了。”
“那劳烦你带个路,我有话要同他说。”容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