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洲二百七十八年,凉城,尸横遍野,一片狼藉。
“怎会这般?我竟被耍的团团转,哈哈哈!”且末清站在凉城高墙上,三千发丝随风飘散着。
她环视这破败景象笑得凄凉,她笑自己傻,因为那可笑的情害了凉城众人,这般结局也是报应罢。
“且末清,凉城已毁,你若认罪宣布世上再无凉城且末清,穹苍定会保你一命。”说话的正是大洲人无不敬仰穹苍之主韩如世。
他说出的话是这般冰冷绝情让且末清心死,她原想着只要他和她说句我没有做,她便信了。
且末清似是着魔了大笑起来,恍惚间好像留了滴血泪,突然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她一口鲜血吐出,且末清想起了韩如世亲手给她的那杯酒“为了对付我,你倒是无所不用其极。”
韩如世不为所动,还是那般闲淡轻云好似什么事都与他无关。
后面的江湖门派、各国豪门见了喊着要杀了魔女,他们抓紧手中武器想要诛杀且末清。
且末清内心悲戚,听不到那些争吵,她眼里只有一直对她冷冰冰的韩如世,朱唇轻动:
“多少年了?”且末清胸口的阵阵绞痛皆是拜他所赐,她捂着胸口,寥寥几字好像要用尽她全身力气。
“什么?”韩如世被且末清一话问愣了。
且末清笑的灿烂“我且末清不过花信年华,一生坎坷。只因是异族,众人忌惮我族扣了好生多的罪名啊!”
“我九岁全族被屠,颠沛流离的那几年我尝尽人间冷暖,流云宗囚禁折磨的那三年,我被迫练成上古邪术,至今夜夜……噩梦缠身…咳。。咳咳。”
且末清心如交割,体内的毒药逐渐布满全身。
“魔女,这些可都不是你杀人灭国的因缘!”名门正派叫嚣着,他们可不管魔女经历如何,他们只关心自己安危。
“是啊!我手上鲜血无数,冤魂更是不少,所以穹苍之主为除魔女不惜出卖色相,以身……”
“够了!”韩如世打断了且末清的话,说话间竟有些颤抖。
且末清知道她这辈子定要是下十八层地狱受尽折磨,她早已流不出眼泪,布满血丝的眼睛狠狠的盯着前面的人。
尽管且末清说的那般真情,可后面的人坚信穹苍之主,根本不顾魔女所说的话,觉得定是魔女想蛊惑人心,纷纷喊着魔女死,天下安。
讨伐声一阵高过一阵,韩如世握紧了拳头,继续说道:“且末清,你不守妇道一点朱唇千人吻,一双玉手千人枕,让我恶心!”
“你杀人如麻,害我师傅命丧魂灭,穹苍上下与你势不两立!”
“今日你便把命赔给你手下冤魂!”韩如世冷声道。
且末清听了笑了,笑的癫狂,道:“当真是一桩桩一件件啊!可是,我不认,我且末清问心无愧!”她走上前几步,轻声道:“韩如世,你够狠。”她眼睛酸的很,可她且末清绝不在任何人前面示弱!
韩如世听了,嘴唇微开,想说些什么还是没有说出口,他的手攒的越发紧。
且末清自嘲自己还在渴望什么,她闭上了眼不断地后退,可她后面哪有退路。
她轻轻抬起了手,她的周身竟凭空幻了几片血红花瓣,刚刚还义正言辞的人们见了皆面露惧色不断后退,有些甚至仓皇逃窜。
银莲诀,上古邪功,非普通人能练成,一朵银莲可毁一座城,可这次幻出的银莲竟是血红色的。
也是靠这个,她变成了人人谈起色变的魔女。
韩如世终于慌了,他给她的药该是让她运不了气的,这等能量,她想大开杀戒!
他对着后面的人大声呵斥:“赶紧走。”
本来有些名门长老碍于面子硬是没走,一听韩如世都这么说了也顾不得什么脸面,立马御剑飞行跑的远远的。
你从来不相信我!且末清知道韩如世在想什么,这时血莲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