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站在同一战线,当你成为皇帝时,自会感激我……”
他想一个人待会,宇文讳却来找他,问他在这些天去了哪里,有没有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
以往他每次偷偷溜出宫回来后就会跟母后说这些,宇文讳只要在也会一起听。
他还记得每次他们听他说这些都会很开心,就连父皇都会特意跑过来听他讲各地的风土人情,现在却没有心思,沙漠里除了沙子就是沙子。
御花园很美,玉簪花也开了,这是母后最喜欢的花,是父皇特意为母后栽种的,空气中也弥漫着玉簪花的芬芳,以前母后最喜欢带他们来这里散步。
这是母后身上的味道,凤栖宫种了很多玉簪花,也是他最熟悉的味道,他觉得恶心。
他很不想去看宇文讳一如往常的样子,他突然觉得宇文讳很不识相,连最基本的察言观色都不知道,终于,他装不下去了,也不想再忍了。
毫无预兆的一拳落在了他的脸上。
“宇文讳!别装了!是你害死我母后的对不对!?你个畜生,亏母后对你那么好,我从小到大都把你当成兄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为什么……”
抓着宇文讳衣领的手松开了,质问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到最后,话语中满是不知所措。
宇文讳没有还手,也没有管嘴角的血迹,他只是出神地看着不远处的玉簪花。
“为什么?什么为什么,太子殿下,我的母亲是萱妃,不是皇后,我也没有兄弟。”
他终于露出了真面目,用嘲讽的语气说出这番话,宇文澈却忽略了他的悲伤。
好不容易有人愿意关心自己,将自己当成亲人,他却为了一个对他毫不关心的母妃葬送了这一切……
宇文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现在,都以为他们还是好兄弟,就让宇文讳坐下来一起听,两兄弟更是心知肚明,只好一起演戏来糊弄他们的父皇。
三人换了个地方,围坐在一起,听着宇文澈说那些他们没有到过的地方,一起谈笑聊天,看上去还蛮像一家人的。
“澈皇弟还是和以往一样喜欢偷偷溜出宫。”
“皇兄不也是和以往一样闷吗。”
“是吗?我还记得,澈皇弟因为抓蝴蝶掉进水池里过。”
“皇兄还不是特别挑食!”
“……”
“……”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开始互相揭短,而且还毫不留情,像小时候一样斗嘴赌气。
以至于后来,宇文澈时常想起今天的事,有时候甚至会想,要是小时候没有光顾着和他斗嘴玩乐,多了解一下他这个闷闷的皇兄,事情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离开永昼城后,云沐颜就跟以往一样到处游玩,玩了差不多一个月就回粲安了,到一月就要过春节了。
平常就算了,无论她多贪玩,要是这个时候还不回家,一定会遭殃。
摘星楼位于粲安中心的一个小岛上,四周架起十分宽阔的连廊直通小岛,岛上的房子都归摘星楼所有,住的就是云沐颜一家人。
到了岛上才会发现,岛上穿插着不少很浅的地上河,水下的泥土里还镶嵌着一些大小不一的石子,都被打磨得很光滑。
循着小河看去就可以在岛的边缘看到小河的源头,小河最宽都只有一两米左右,有的甚至抬脚就可以迈过去。
远远看去,整个小岛都被茂密的树林覆盖着,隐约可以看到房子的屋顶。
翠绿的古树让小岛显得格外幽静,仿佛与世隔绝一般,时刻提醒外来者,主人不希望被打扰,请不要打破空气中的静谧。
虽然云沐颜一家都住在岛上,却没有住在一起,他们都有自己单独的住处,都建在不同的地方,只有厨房,饭厅,地窖等一些专门的固定场所。
在江湖上,一有什么事情就喜欢举行酒会,宴请宗门的人来一同庆祝,例如成婚、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