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荒原,似乎是决定了什么。
“至少现在不适合,不是吗?”
他重整旗鼓,看向怒气冲冲的侯远洋。
“这是我一个人的磨难,不是你们的,更不是她的,就算要去找她,也不是现在。”
侯远洋气急了,大步向独孤安世走去,快走到他面前时想抓住他衣领的手又活生生地拿了下来,他看向一旁的白空尘,撂下一句话离开了。
“你说!我不管你用骂的还是用求的,让他好好开开窍,别跟个笨蛋一样,丢人。”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白空尘和侯远洋都知道该怎么去想怎么去做,也都知道独孤安世的所作所为会对云沐颜造成怎样的影响,可他却不清楚……
侯远洋怒气冲冲地离开了,白空尘看着独孤安世,说出来的话却让他幡然醒悟。
“永昼城的实力让人畏惧,遭人嫉妒,这是你的磨难,可你是否想过云姑娘,正因为云姑娘被人视作珍宝,你的所作所为才会是她唯一的磨难……”
这是独孤安世回永昼城以来,白空尘第一次站在哥哥的角度和他说话,也是最后一次。
皇宫一如往常,值班的守卫正在四处巡逻,忙碌的宫人匆匆走过,一些隐蔽的角落因为士兵的懈怠而被遗忘,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角落的墙上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啪,从外面伸出一只手扒在墙上,又搭上来一条腿,接着出现了一只握着扇子的手,迅速并且麻利地翻过来,然后稳稳地落在地上,动作之熟练,让人佩服。
看了一下这个光顾多次的地方,他毫不犹豫地向前走去,一路上熟练地避过了所有人,右手的扇子不时地落在左手掌上,可他没想到的是,刚回到无忧宫就被抓包了。
“澈儿,来,跟父皇说说这段时间又去了什么地方,一走就是两个月,你还知道回来。”
行过礼,宇文澈就坐到了宇文瀚左侧,看了一眼两个月前的棋局,落下一子。
“父皇,宫里太无聊了,闲来无事,出去走走而已。”
“无事可做?我派人送来的奏折你都看完了吗。澈儿,贪玩可以,不可误事。”
宇文瀚将棋盘上的死子一颗颗提起,话语变得凌厉,看向宇文澈的眼神没有慈爱,只剩威严。
臭小子,要是光明正大,还用翻墙吗?
宇文澈看了一眼棋局,松开了还在棋盒里拿棋子的手,不情不愿地听着宇文瀚的唠叨。
“父皇又赢了,儿臣甘拜下风。”
宇文瀚看着宇文澈,该说的的话他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他不确定宇文澈记住了多少,但还是不厌其烦地说着。
“父皇,如果让您选,您想做一个什么样的人,你真的喜欢这个皇宫吗?喜欢那把龙椅吗?”宇文澈慢慢地说出他一直想说的话。
“澈儿,你出身皇家,得到的比别人多,失去的也比别人多,这种事不是我们能选择的,而且,做皇帝也不仅仅只是为了自己,还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
宇文瀚看着从香炉里飘出的一缕缕的烟雾,上升,消散,最终消失不见,就连握在手上的,那短暂的温度都如同鼻尖上淡淡的香味般渐渐消散。
“父皇,那您呢?如果可以,您想做什么?”
宇文澈仿佛看到了他父皇的无奈,却依旧执着于这个问题,他好像并不了解他的父皇。
宇文瀚见自己儿子一直问着同一个问题,刚才的火气也没有了,他放下手中的黑子,看向窗外……
太阳挂在空中,却并没有温暖因寒冷而发抖的人们,冬天到了,万物都安静了下来,太阳好像也在休息。
“鲜衣怒马,仗剑江湖,这几个字说起来很容易,可又有谁真正做到过呢!”说完发出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宇文瀚收回了看向窗外的目光,看向一边的宇文澈,宇文澈觉得,他从父皇的眼中看到了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