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而我呢?除了一个府邸,用不完的银子,什么都没有。”
黄怀远自嘲的声音传入独孤安世的耳中,从他的表情看到的却是一种对往事的怀念。
更久以前,两人刚认识时,他和独孤寻都互看不顺眼,一个看不惯对方那不着调的性子,一个受不了对方瞻前顾后的样子,没少在这些方面吵架。
到最后,他们似乎都看到了对方身上的优点,从最开始的两人变成了一大群不合拍,却又意外志同道合的人,从一开始的小打小闹,变成了现在的永昼城。
“我父亲在世时对你不薄。”
“他是待我不薄,可你呢,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凭什么抢走属于我的东西。”
“它并不属于你。”
独孤安世冷冷地回答着他的问题,这种事谁也说不清,他更不想多说。
永昼城属于他吗?这是父亲和叔叔伯伯一起打下的,他好像只是从父亲的手中接过来而已。
“小丫头,过来些,我不会吃了你的,这么些年我都没见过像你这样有趣的小丫头,你比我那个儿子要争气多了,你要是我女儿该多好!”
黄怀远的话成功地钻进了云沐颜的耳朵里,云沐颜即使想休息也休息不了了,侯远洋怕她吃亏,便想拦着面无表情的云沐颜,她那模样让人捉摸不透。
“云姑娘,别理他,生气对身体不好。”
对方似乎并不需要人保护,她缓缓地从椅子上起身,一边走一边瞪着黄怀远,慢慢蹲下,嫌恶地盯着他,狠狠地拉了一下他脱臼的左臂。
“我说过,你要是再废话,脱臼的就不是你的肩膀,而是你的下巴了。”
嫌恶的语气消失不见,她又轻蔑地看了看因疼痛面色扭曲的黄怀远,眼中的冷漠变成了漠视。
“怎么,想让我做你女儿,那我告诉你,你不配,你没资格和我阿爹相提并论,如果想死,我可以成全你;可你要是再让我听到这种话,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看黄怀远狼狈的样子,独孤安世似乎有点心软了,他还记得,小时候自己经常去黄伯伯的家里看鹦鹉,黄伯伯还教他看兵书……
“是吗,小丫头,那你父亲是谁。”
云沐颜冷漠的样子让黄怀远想起了一个人,一旁的三人也想起了同一个人,她实在受不了了,就问了一下一边的侯远洋,他们打算怎么处理黄怀远。
“自然是杀了他,自己送上门来的,可怪不了别人!”
云姑娘没说谎吧,估计平时是云姑娘太爱笑了,你们看,认真起来的样子多像啊,我看人很准的,现在总该相信我了吧。
回答完云沐颜的问题,侯远洋还不忘挤兑一旁的人。
“看在你要死的份上我就告诉你,我云沐颜的阿爹就是云无涯,一直都会是他,他才是我最敬佩的人,还有,我哪里像小丫头了,别再叫我小丫头了,不然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云沐颜说话时,脸上满满的都是骄傲,就像一个喜欢向父亲撒娇的小女孩,后面那几句却没什么说服力,她今年才十六岁,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小丫头。
“云楼主确实是一个让人敬佩的人。就连独孤寻也这样说过,我有幸见过他一面,仔细一看,小丫头,你长得和你父亲还蛮像。”
因为黄怀远下三滥的手段,云沐颜真的生气了,认真起来的样子任谁都能看出她和云无涯的关系,可她很爱笑,笑起来时就有了自己的模样,
“知道就好。”听了这话,云沐颜满脸骄傲,自动忽略了刚刚才说过的话坐回椅子上,闭上眼,继续休息。
“独孤安世,枉你自视甚高,没想到却还是中了我的计,你凭什么掌管永昼城。”
“琴香只是个障眼法,没错吧,你之所以将她送过来就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确实,这次算你赢了,但最终你还是落到了我的手里。”
说这话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