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盈也被带到了朝堂上,她当时不光是认了给晏君乐求情的一帮子人,记住了他们的长相和官职,还认了认其他人。其中就有常侯一个。
常侯混在人群里,没有任何倾向,就是跟着为诸葛盈回归说了句话,算不得什么。
原来,传说中闲的不行的常侯,人家背地里干着万罗殿的活。不容易啊常爷爷。
这年头,打工仔都不容易。诸葛盈自以为就算她当皇帝了,也不会是为所欲为的皇帝,也是这个江山的打工仔罢了。
常侯,也就是万罗殿大统领瞥了瞥诸葛盈,既然今日是上官和下属的见面,他自然也不用给定蓟公主行礼。只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对面的小人儿一口一口“常侯爷爷”的,他也笑了:“定蓟,听说你把新城郡王抓着了。他还真是冲着你来的?”
诸葛盈也不计较常侯之前的态度不是很信任,直接点头给他解释道:“是的。根据属下的猜测和被耶律提抓走路上所听见的,他们应该是想要抓了我来打了我大安的颜面,不仅如此,还有意挑拨我父皇和母后不和,从而让靖远伯府受猜疑,在北疆战场临时换将领。”
常侯自然知道这诸葛盈有两重身份,作为属下的她办事能干,可作为大安公主,在旁人眼中就有了觊觎的价值。诸葛盈被人觊觎,但是最后成功反杀了。
至于诸葛盈说的那些猜测,常侯其实信了一大半。新城郡王的爹代王在争储过程中处于不利地位,因此他做出这种事也不足为奇。
常侯点点头,又细细问了诸葛盈是如何被抓走的。
诸葛盈也一一如实回答:“工部尚书方立与北翟乌雀阁搭上线,有意叛国,这就是他们给北翟的投名状。方大人之女方之水,或受父母蒙蔽,或也知情,今日下学后请我在千金阁吃饭,过去不久便有人打晕我。”她将被带去的院子描述了一下,以便大统领继续关注那个北翟人停留过的院子,说不定还能调到一些小鱼小虾。
诸葛盈继续讲自己一路上的经历,当听到诸葛盈复述那新城郡主耶律提居然想要让定蓟公主入他房中做他小妾时,常侯忍不住一跺脚,怒不可遏:“岂有——”
他还没骂完整,却听得身后屏风倏地掉落在地。太上皇那张脸已经露了出来,满是怒容的他狠狠地拍了这屏风一巴掌,就让后者的命运从寿终正寝变成了中道夭折。
“岂有此理!”
常侯这种没有血缘关系的上官听了这件事尚且怒不可遏,更别提太上皇这个亲祖父了。本来他就不是很愿意让孙女以身犯险,在他看来,如果能智取就智取,不能的话就先放弃——这当然不符合他太上皇的作风,但那可是他的宝贝孙女啊,他哪里舍得。
要是让二皇子或三皇子以身试险,还差不多。
他只要一想到宝贝孙女被那个耶律提觊觎美色,他就恨不得提刀杀人。岂有此理!
诸葛盈和常侯都不约而同地看向那倒下的屏风,又看见被屏风暴露出来的太上皇,二人同时吸了一口凉气。
常侯吸凉气是因为:以他对太上皇的了解,他此时一定是气到不行了,没准待会就跑去杀耶律提了。那可不行,好不容易逮回来的大鱼,必须得和北翟那边谈条件啊。太上皇平时英明神武,可在定蓟公主身上,真是很用心了。
而诸葛盈洗凉气则是因为:好家伙祖父怎么在这里,他什么时候来的,哦不对他一定早就来了,啊只怕祖父他根本就没走,一直待在燕京监视她和父皇那个冤种呢!
思及此,她有些怨怼地看向太上皇:“祖父!”
“哎,我的乖孙女诶。”太上皇根本没注意到定蓟的语气,只想着这孙女真是倒霉了,居然还被耶律提那狗东西起了色心。他一定要阉了耶律提才行。
诸葛盈冷着一张俏脸:“祖父怎么还在燕京?”
“诶,诶?!”太上皇心头一虚,“祖父挂念你,又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