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馆内鸣子停下脚步,耐心地竖起一根手指,“我要去买章鱼烧,你不可以跟踪我。”
青年有礼貌地点点头,时刻散发魅力的动作也收敛了很多,看出她对自己不感兴趣的行径,竟看上去有些委屈。
说话时像是黏稠度极高的糖浆,青年耐心地站在旁边,声音温和:“嗳呀……我没有这样的意思的,您误会了,我只是觉得您像我喜欢的一位电影明星,如果给您带来了困扰,真是抱歉。”
馆内鸣子看了他一会儿,“当今影坛有人跟我长得很像吗?”
“并不是很知名的角色,”青年如此说着,“在影坛中也没什么记载的,拍一些文艺片而已。”
馆内鸣子对于电影界的热情已经在偶像世界里消耗殆尽了。
什么顶级偶像、文艺片、国际颁奖典礼、最佳剧本奖编剧也都已经变着花样玩完了,甚至自杀直播之类超前的事情也玩到疲惫。
故此刻眼前青年说的小演员,她只能一边向前走,一边平淡地搭个腔,大抵也留了结束话题的意味:“无妨,她叫什么名字?”
青年老实地回答:“金船香知子。”
馆内鸣子脚步停下,调头又走回来。
少女原本漫不经心的澹静目光微顿,缓慢地移到他的身上。
对上那双咖啡棕的眸子,心下虽不知在想些什么,面上却仍是没什么表情。
那双翠绿的眸子沁着清冽,换做正常人早该被这样的目光盯到心虚。
如果是芥川兄妹在此早就高举双手投降,就算是织田作之助,也会无奈地移开视线。
但是眼前的青年仍旧是一副淡笑着的神情,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四周氛围的悄然转变。
面对着馆内鸣子毫不遮掩的视线,他甚至露出了些许无辜的神色,对她突然“回心转意”的行径微微偏了偏头。
馆内鸣子一早看出他卖的什么药,很不客气地抬着手冲过去,像架着胳膊的无情僵尸攻击。
对上他讶异的双眸,踮起脚尖掐住他的脖子,修长白皙的双手不轻不重地搭在他的脖颈上。
大概是照顾自己的身高,少女手腕灌力,掌心托住他的肩胛,如同扼住一个冰冷的电线杆一般往下压。
太宰治措不及防似得,后知后觉地任由她这样动作,同时几乎是纵容地“哇呀”地后撤,夸张地低声叫着。
青年抬指,双手抚上她冰冷的指节,像一只即将被按在水盆里溺死的小鸡扑腾着黄色的翅膀。
非要这么比喻,是因为两个人在电线杆旁边像麻花似得扭作一团,少女面无表情的冷淡神色丝毫也没显露出心虚或者情绪来。
身量矮眼前青年一头的少女肌肤苍白,几乎要融化在炎热的夏日里。
渗着无温的软润,指节不容置疑的力度又带着不可忽视的锐利。
让脖颈被控住的青年时而觉得搭在脖颈上的是一柄软玉,又觉得是一把渗着死亡气息的刀刃。
“这位小姐,还请问我到底是怎么招惹了你了吗?”他说话的声音委屈又低沉,拖着长调,“怎么突然这样地上来攻击我?这样可是会死人的……”
如果此时路过任何一位港口黑手党的成员,看到自己的首领手无缚鸡之力地任由眼前纤细的少女按着脖子,还用经常发出死亡号令的双唇吐出这样温和、甚至有些甜腻的话语。
一定会心情极差地脸色煞白、怕被杀人灭口一般连连后退的。
馆内鸣子以前没见过他,并不太清楚眼前青年惯用的圆滑伎俩,说不上来是哪里递来的熟悉感,或许是和芥川每次回家时身上未散尽的弥留气息相似。
她只是顺势将他按在路旁边的墙壁上,细细地打量着他的眉眼,几乎是描摹。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总是会生出暧昧的、被专注地给予“眼里只有这一个人”的凝视感。
就在青年无奈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