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着水没灵气,但蛟龙出水后就没喝过水,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缩成小条钻进了玻璃杯里。
陈清淮脸皮厚,半点儿没有被蛟龙宝宝戳穿的窘迫,只说:“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如果阁下不想听,以后我不会再说。”
人族惯来狡诈,蛟龙闻言自是不敢掉以轻心。
“那么我们说回正题吧,却周阁下,能说一说你母亲和伯益的交易内容吗?如果能细致一些,那就更好了。”
瞧瞧这得寸进尺的嘴脸,倒是和传承记忆里的请符人形容愈发贴切了。
【那么作为友好,你是不是也该为吾解惑下景江河的现状,如果吾没有看错的话,你们应该对付不了景江河吧?】
陈清淮挑了挑眉,露出了一副兴味的表情:“可以啊,如果阁下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先替阁下解惑,反正景江河就摆在那里,我能拦得住阁下一日,但并不代表能一直拦得住。”
【那你说说看。】
说就说呗,他也想通过景江河的叙述,稍微摸摸蛟龙的态度,异兽到底不是人族,如果态度过于暧昧,大概率就是敌非友了。
不过幸好,他讲完景江河的劫难,蛟龙都懒懒散散地圈在玻璃杯里,旁边的落地灯光散落下来,是毋庸置疑的美感。
蛟龙,曾经也是天地钟爱的种族之一啊。
【你没有说谎。】却周下了判断。
“当然,这是我的诚意,在这样的事情上,耍小心眼是没必要的。”他做人虽然称不上多么的光明磊落,但也没蠢到在这种问题上去欺骗一只蛟龙宝宝。
【那么作为交换,吾也把交易内容坦诚于你。】
按照却周的叙述,伯益本来该是与其母定下约定,但其母在天地面前已是孽蛟,所以最后是由却周本蛟与嬴伯益立下了天地誓言,也难怪却周自己说是自愿镇守墓穴了。
伯益也确实履行了契约,不仅帮助却周生下来,更是在墓中作了布置,成功让他在墓中破壳而出。
“这么说,您是第一次出现在天地之间啊?”
【吾虽不出世,却知天下事。】只是后来时间越久,他的瓶颈就越大,他不得不被迫进入休眠状态,中间醒来过几次,也听到有人入墓的动静,但却周对那些事情并不关心,他只需要坚守契约,直到契约失效的那一刻。
“所以,你与伯益的契约失效了?”
【早就失效了。】
“有具体的时间吗?”
蛟龙吹了吹水,然后一跃而出,地板上很快多了一滩湿漉漉的水,可惜无人在意:
【可能是几十年前吧,你们人类的纪年法吾不懂。】
那不就是景江河第一次暴动的时候?不,伯益虽然能耐,但如果能算计到这种程度,又何至于这么迂回地去算计禹启父子!
陈清淮几乎是在瞬间,就肯定了这场交易,必然有却周不知道的补充条例。
他也不准备拐弯抹角,毕竟看得出这条蛟龙并不喜欢别人跟他玩心眼,于是他单刀直入:“那你觉得,景江河与你母亲有关吗?”
这问题问得,要是隔壁的环境处员工们听到,心跳都能直接飙上120迈。
可偏偏,蛟龙就吃这一套,他觉得请符人能沟通,至少比血脉小子好沟通多了。那小子说话就说话,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一看就是个不老实的。
请符人虽然也耍心眼,但却周并不讨厌这种直白的算计。
【当然有关,不然吾可不会跟你说这么多话。】
陈清淮很懂得得寸进尺,闻言当即开口:“能展开细说说吗?”
这回,蛟龙倒是没有直接白给:【颍河的锁龙井,还在吗?】
陈清淮闻言,心里立刻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在。”
【你们派人下去过吗?吾猜你们没有。】
【因为如果你们下去过,应该早就发现锁龙井下面锁的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