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 山主请见谅,我这只是合理猜测而已。”陈清淮摆了摆手, 安抚道。
不过很显然, 纯善的山主根本听不得他说话,要不是有新年礼物游戏机提醒他不要动粗,这会儿请符人可能已经被他当场“送走”了。
世风日下, 人心不古,请符人竟奸诈至此啊。
要是他认识的那个请符人有这般心机, 恐怕也不会死那么早了。
“就算我知道, 那又怎么样!”
陈清淮开始给山主戴高帽:“山主这么纯挚宽厚,必然不会忍心看到景江河为祸苍生, 若真的不想说, 当初就不会跟我搭话了。我现在还能坐在您面前大放厥词,不正是因为您心里其实是想告诉我的吗?”
山主心里被吹得飘飘然,电子音却依旧倔强:“漂亮话说得不错, 但我若是耍你呢?”
“我若连这点儿判断能力都没有, 也不用当什么请符人了,直接下地府投胎转世得了。”
练雀一噎, 展翅带着手机飞掠到请符人的身边。
“山主这是何意?”
“你不是想知道景江河底下到底是什么东西吗?跟我来吧。”
练雀山并不大, 海拔也很低, 但小吉穴正在成形, 相信很多很多年后,必然有成为名山大川的可能性, 陈清淮跃下枝头信步跟上练雀的轨迹,大概走了十五分钟左右, 他已经站在了练雀山的山顶。
“你看到了什么?”
因为山下有迷雾阵法, 所以进了练雀山会有云雾遮绕, 但山顶的景色竟是一览无余的,站在山巅之上,陈清淮轻易就能看见山下的蜿蜒山道和热闹漂亮的度假村。
而更远处,是一条无名的河流溪涧,从度假村的另一面穿过,往西南面奔流而去。
而西南,正是景江河所在的方向。
“你的意思是,这是景江河的上游?”
练雀却摇了摇头,脚踩了踩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山势,你一叶障目了。”
看风水山势的吉凶,对于请符人而言,就像是喝水吃饭一样简单,陈清淮能够轻易判断一个地脚的好坏,所以他平常不会过分在意这些,这样可以避免接收过多的讯息。
“看到了吧,如果我的练雀山有了吉穴,周边所有的风水都会变,你一定能看到的吧,请符人。”
练雀的电子音响在他的耳边,就如同拨开云雾的那双手一般,陈清淮的脑海里瞬间就连起了一片的风水格局。
确实!确实是他一叶障目了!
如果将景江河视作禹城的一个痼疾,那么仅仅医治景江河,就像上一次的封印阵法一样,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的西医疗法。
景江河能扎根于禹城,且力量越来越强大,必是与整个禹城息息相关。
“看来你明白了。”
练雀骄傲地啄了啄羽毛:“请符人,你该善用你的力量。”
“我明白了。”陈清淮庄重地行了个玄门内部的礼,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上一次景江河的异样是被风水师发现的了,“告辞,等之后再来酬谢山主。”
“喂,你就这么走了?不想知道景江河底下是什么了吗?”
“我有预感,现在还是暂时先不知道为好。”陈清淮快速下山,等出了迷雾阵法,便开着车,将整个禹城绕了一圈。
去年八月份他刚来禹城时,他曾经也开着车熟悉禹城的大街小巷,但那到底是粗略地看,着眼更多的是人文和路标,且局限在城内。
这次,他带着禹城地图,从西往东,除开景江河两岸,他骑着车花了三天的功夫全部走了一遍。
每走一处,他都会在地图上做下标注,其实这种图环境处应该也有,但都不是最新的,陈清淮很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每个地方他都仔细看过,确认无误后,才会落下标注。
及至第三天的深夜,他展开禹城地图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