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想瞎想的心思了。
“喝个冰红茶吧。”
一口气吸干了半瓶冰红茶,陆启行才算是缓过劲来:“你都不提醒我!”
“砂锅米线就是这样的,少年,第一次来就第一次来,不丢人。”这么一看,怨种弟弟在学校的人缘估计就很一般了。
连个放学后结伴吃饭的小伙伴都没有,啧啧。
“你什么表情?”
“吃到好吃食物的表情,怎么了?”陈老师光明正大地对视回去,“别说,这家的砂锅米线确实好吃,特别是卤蛋,卤得很入味。”免费的就是香。
“有这么好吃吗?”
“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陆启行这次吃得谨慎,找了个小碗夹出来等吹凉后才下筷子,入口居然真的浓郁鲜香,就连小小的鹌鹑蛋都嫩滑入味。
现在这是夏末秋初,砂锅米线的店里还是太热了,两人吃完米线就火速出来了。这里距离禹城一高还有些距离,正好走过去,就当消食了。
这条路,陆启行每天都走,他不喜欢住集体宿舍,所以每天都回紫荆花苑住。不知为什么,他今天觉得这条路格外地漫长,怎么还没走到啊,陈清淮白长这么长的腿了,怎么走这么慢啊?
而且不说话,真的好尴尬啊。
陆启行挠了挠头,忍不住说话:“刚才医院里那个人,他真的会签字吗?”
陈清淮正在给假和尚发消息,大致意思就是他去过医院威胁过一顿卢长寿了,至于发完之后对方会怎么回,那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那你觉得,他会签字吗?”
“我当然是希望他签字啊,可是他都那样了,说不定会鱼死网破。”虽然他知道陈清淮有点本事在身上,但像这种人,还是要提高警惕啊。
陈老师决定好好教教涉世未深的少爷弟弟:“你放心,他会签字的。”
“啊?”陆启行不理解便宜二哥为什么能这么自信。
“我想办成的事情,还没有办不成的,越惜命的人越自私,他会签字的。”某种意义上来讲,卢长寿比常桂芬更好对付,因为常桂芬对儿子确实百分百投入真心,可卢长寿这个做爹的,显然没有亲妈用心。
他在医院的那番话,看似是用卢勇俊的未来威胁卢长寿,但听在卢长寿耳朵里,肯定更多的是思考自己的后半生。
重男轻女的人,无外乎两种,一种是血缘论,认为延续血脉比什么都重要,简单来讲,就是认为家里再破都有皇位,另一种就是养儿防老,认为女儿是嫁出去的,只有儿子可以留在家里替父母摔盆尽孝。
卢长寿显然是两种都有,但像是这种人,不到黄河不死心,所以还得齐律师帮忙打打边鼓,知道怕了,就会签字的。
“怎么?希望成真,不开心吗?”
陆启行对着这样的陈清淮,只觉得说不出的陌生:“你……”
“我什么?”
“你真的没有过办不成的事情吗?”
陈老师微微一笑,看着面前禹城一高的校门说:“如果办不成,你现在恐怕就看不见我了。”请符上身,不成功,便成鬼。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当年陈清淮离开禹城,真的还另有内情?
陆启行快步追了过去:“喂,你说清楚啊,怎么说一般留一半的,你就不怕留过夜馊了吗?”
“不怕,我叠了保鲜符,不怕馊。”
嚯哟,会法术了不起啊,陆启行差点鼻子气歪,但好在进了校园,他顾虑着校霸的身份,没有对着人动粗。
陈老师见此,愉快地转头:“时间还早,不带我逛逛你们学校吗?”
“不带!你要逛自己去,我还有事。”
说完,陆启行扭头就走,反正陈清淮也算是他的家长,这次打赌是他赢了。
“老大,那是谁啊,你新拜的码头吗?”
这什么惊悚用词啊,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