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胡楚今年,才十六岁啊!”其中有两年,去哪儿了?陈清淮不解道。
而且,十八年前他离开禹城时,景江河已经是那幅鬼样子了,说明那时候这个镇物,已经丢失了吧。
陈清淮看向高长合,对方却避开了他的视线,显然是知道原因却并不愿意多谈:“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要攻过来了!”
话音刚落下,陈清淮就感觉一道劲风裹挟着水汽扑面而来,这哪是攻过来啊,分明就是冲着他一个人来的。
怎么的,清醒的时候当他人形耳塞,昏迷的时候,就拿他当食物对待了?
陈老师觉得不能这么惯着学生,左手红光一闪,直取对方的丹田。
胡楚显然不是清醒状态,但依靠本能行动的身体最懂得趋利避害,且行动迅捷,一时之间在这个逼仄的洞穴里,陈老师竟也拿不住人。
“张则灵,看出什么门道来了吗?”
张则灵刚才一人独自对战阴气,这会儿气喘得厉害,闻言看了一眼高长合,却是什么话都没说。
但这眼神的意思,大概就是你才是这里的老大,你居然问我?
高处长读懂了,但很显然在假装不懂。
“我也很难办啊,以你我他三人合力,当然可以剥离镇物、全身而退,可是这少年的命就很难说了,好歹也是陈清淮的学生,他估计不会乐意。”
这话吊儿郎当的,听得张则灵止不住的皱眉,也终于忍不住开口发问:“高长合,你真的是修佛的吗?”
“当然,你们崇尚天人合一,但我们佛门,众生平等,镇物之于景江河有多么重要,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吧?”
十八年前,景江河镇物失窃,导致底下的东西侵染人间,环境处折损了不知道多少人才勉强暂时控制住,而为了能在找回镇物前保全禹城,环境处更是联合国家力量修建了景山大桥,以“山”来压“河”,通车后又有人气加持,才有了这十八年的安然。
可现在,景江河底下的东西又开始死灰复燃了,就在不久前,景江河上还闹“龙吸水”,他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压下去,现在镇物现身,环境处当然要回收。
张则灵紧抿着双唇,可见他内心正在挣扎,但很快他就开口:“高处长,我不相信你看不出这里是哪里。”
水汽,洞穴,阴气泛滥,在禹城这样的地方可不多见。
“我当然知道,所以你们天师府派你过来,是协助我们回收镇物的,还是来重新镇压景江河的?”
“有区别吗?”张则灵眼神闪了闪,语气又恢复平和道。
“也对,其实没什么区别。”
高长合忽然一乐,本来他还觉得禹城庙小,挺无聊的,现在好了,景江河一闹,天师府,请符人,环境处总部,镇物,什么都来了,有趣,很有趣了。
“所以,你们天师府有没有什么不伤人又能妥善取出镇物的法子?”
已知潮气洞穴位于景江河的下面,联通的居然是十几年前拆迁未果的老城区九号楼,镇物从镇压景江河跑到了一个人类少年体内,甚至相安无事十六年。
这叫什么?神物自晦吗?
“高处长,你发现没有,这里的阴气在逐渐变少?”
张则灵眼神湛湛,他给自己的眼睛加持了一道符箓,空气里弥漫着层层叠叠的阴气,只是由于刚才他们那波攻击,这会儿处于平静状态。
而所有浩浩汤汤的阴气,从一个很小的口子里,正在被消磨。
而消磨阴气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请符人陈清淮。
陈老师发现了吗?他当然是第一个发现的,事实上,他在看到自己用左手掐诀能消磨阴气后,心里就忍不住骂娘。
他总算是知道,他为什么能当胡楚的人形耳塞了。
景江河的镇物啊,陈清淮虽然不知道景江河底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但这镇物显然是“镇不住”了,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