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都没看出来,难不成,是他昨晚熬夜做方案,年纪轻轻就开始出现幻视了?要不等这周末,去医院体检一下吧。
“没什么。”尤秘书摆了摆手,指着外面道,“二少爷你看,这里就是禹城最著名的一江三景了,现在刚好太阳落山,等车子上了桥,就能看到日落悬阳、桥中含影、水城一色的场景了。”
禹城机场坐落在禹城最北端,上了环城高架,走景山大桥,就能看到这一江三景。
景山大桥坐落在景江河上,全长有一千两百多米,当年也是耗资巨大,如今已是禹城的标志性建筑之一。
“说起来,这景山大桥,当初陈氏是有出资的,二少等下过了桥,要下车看看吗?”松伯相当体贴道。
陈清淮托腮看向车外,托良好视力的福,能望到景江河老远的地方,他依稀记得自己六岁那年离开禹城的时候,满腹的怨恨和阴郁,只觉得那时的景江河无端叫人厌恶。
可现下看来,却风平浪静,只有夏日的灼热叫他根本不想下车。
“不下,大哥不是已经在家等我了,不好叫人久等。”陈清淮随口扯了个理由。
松伯在陈家干了一辈子,不论是大少爷还是二少爷,从小都是他带大的,他就想看到两个人好好的,现下一听这个,当即道:“好,你大哥肯定也想早点见到你。”
尤秘书:……那可不一定呢,豪门夺权的事情还少嘛。
不过就眼前的形势来看,二少爷估计是打不过总裁的,甚至可能还会被总裁摁在地上教育。
也幸好,陈清淮不会读心术,否则他现下就一定要率先教教尤秘书怎么做人了。
“上桥了。”
眼下正好赶上晚高峰,景山大桥上满满当当的全是车,不过因为桥上没有设置红绿灯,上桥的速度倒是不慢,只是行了四五百米,车子就直接堵在了上面。
显而易见,下桥的红绿灯正在超负荷工作。
陈清淮原本正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江景,忽然就见天上风云突变,再看方才风平浪静的景江河,哪里还有半分的云舒气清。
看来禹城,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风调雨顺”啊。
“松伯,这景山大桥是什么时候合桥的?”
眨眼的功夫,天上的黑云就像要直接压下来一般,这人在车中,车在桥上,难免叫人心生恐惧之感,特别是这个时候还能看到“桥中含影”一景,天上黑龙起舞,桥下江水翻腾,竟似有蛟龙过江、翻江倒海之相。
“不大记得了,大概有个十好几年了吧。”松伯仔细回忆了一番,才不确定地开口道。
尤秘书有些害怕,索性也不再看外头,更正道:“是十七年前的夏天,我还在读小学,学校还组织去看了竣工仪式。”
尤秘书是禹城本地人,当初他就读于禹城三小,那时候刚好是暑假,他在外婆家玩,被老师带去看大桥,高兴得一宿没睡。也是因为这个,他记得格外清楚。
“禹城的小学居然还组织这种活动?”而且还是暑假,挺敬业的嘛,陈清淮算了算时间,居然是他离开禹城没多久的时候竣工的。
“对啊,我们一个年级只有期末考试前一百的人能去参观,当时拍了不少照片,还写了观后感呢。”哎,现在想想,读小学的生活真美好啊,尤秘书忽然感叹地想道。
而这话,听在陈清淮耳朵里,就自动翻译成了:合桥仪式当日,找了六百童男童女压桥。
看来这景山大桥,当初造的时候,恐怕并不太安生。
瞧瞧,这才多久,居然就压不住势了,也不知道没造桥的时候,这景江河有多凶。
陈清淮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准备换个姿势眯一会儿,至于已经出了小毛病的景山大桥,有的是人操心,他一个即将上任的小小语文老师,就不操这份闲心了。
松伯见二少爷睡了,便叫司机将轻音乐关了,顺便取了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