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但洪省既然这么说了,他当然也不会轻敌:“既然是个高手,又怎么会愿意屈身为妾,难道是被抓住了什么把柄?”
他说着心念一动:“嗯……若是他对应玦心存怨言,倒是正好可以收归入我们的阵营。”
洪省却笑着说:“魏大人,这一点你还真想错了,这个韩小山武功虽然高,却是个好色之辈,对应玦甚为迷恋,一心一意效忠于他,甚至连皇上要封官都不肯接受,咱们更加是收买不来的。”
魏光义不禁嗤笑一声,颇为不屑,但就算他很讨厌应翩翩,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长了这么一张令人神魂颠倒的脸,这种事情倒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他说道:“如果这么说起来嘛,我倒是另有一个一箭双雕的妙计。”
洪省道:“愿闻魏大人高见。”
魏光义道:“韩小山既然迷恋应玦,那么必不能容忍应玦除了他之外还心里存着旁人。若是应翩翩因为对别人图谋不轨而引来祸患,再有人从中挑拨一二,他还会出手相救吗?”
这倒是个不错的计谋,洪省若有所思:“可是,这个人选……”
魏光义脸上浮现出一个冷笑,看定场中一人,说道:“这不是现成的吗?”
洪省顺着看了一眼,只见魏光义指的人是金玉流。
这倒是不难理解,金玉流虽然是个商人,但也是一位年轻俊俏的商人,由于保养得宜,看上去还要比实际年龄年轻了几岁,甚至还有个玉面郎君的称呼。
由于生了这幅相貌,金玉流在生意场上还曾经被意图不轨的人骚扰过,因此深恨此等行径。
他也是个手腕十分毒辣的人,加上心胸狭窄,家中又巨富,最后竟将那个人整治的众叛亲离,家破人亡。
若能让应翩翩对金玉流产生兴趣,或者让金玉流以为应翩翩会对他产生兴趣,先将金玉流触怒,再派人到池簌面前添油加醋地挑拨一番,三个人斗起来,这出戏就有的好瞧了。
当然,魏光义会选择金玉流,绝对不仅是因为他相貌过人,更加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如果让魏光义来说,在这场宴会上,他第一个讨厌的人是应翩翩,那么第二个,就一定非金玉流莫属。
此人运来大批地瓜陈米,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热心行善事,实际上不过是趁火打劫,想把手里从佃农处收来的旧货清出去。
如果魏光义真的想要解救百姓受饥之苦,这些粮食倒也能起到很大的作用,但关键是,目前官衙中的银两已经挪作他用,他根本拿不出钱来购买那么多的粮食给百姓们分发。
可恨的金玉流为了不让这些货品砸在自己的手中,竟然提前在城中散布消息,声称目前已经有一批粮食运到了衡安郡,正在和官府协商价格,一旦官府买下,立刻便能开仓放粮赈灾。
百姓们听到这话,自然兴奋无比,若是此时魏光义再说他不愿意花钱买这些粮食,恐怕立刻就会引发□□。
正因此,魏光义也把阴了他一道的金玉流恨的牙痒痒,巴不得对方跟应翩翩两败俱伤。
两人正这样筹谋着,金玉流已经敬了一圈酒回席了。
他的座位就在魏光义的旁边,落座后两人寒暄片刻,金玉流又旧事重提:“魏大人,之前说的事情你想好了吗?眼下钦差大人们已经到了,你如果买下这批粮食,当着他们的面将这些东西分给灾民,恰可以体现出您爱民如子之品格,岂非功劳一件?”
竟然把强买强卖的主意打到了官府头上,还把话说的这般冠冕堂皇,可真有他的!
魏光义心里冷笑,表面上却故作为难地说道:“金老板你有所不知,这次来的钦差乃是西厂厂公应定斌的爱子,在京城中就是出了名的跋扈,而且跟我魏家有些嫌隙,只怕我想做什么他都要挑些刺出来。为了保证交易顺利,我想还是等他走了,咱们再行商议为好。”
金玉流一愣,朝着应翩翩的方向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