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麻烦的作风。
楚休都感觉到了,盛渺渺只会更清楚,因为方才符嫣隐秘看过来的一眼中夹杂的恶意分明是冲她来的。
她渐渐觉得指尖发凉,难不成她私闯冢林的事情也被符嫣看见了?可符嫣向来与她关系好,怎么会在这时故意牵扯她发难?
可现在再去思索前因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钟刑已经顶着他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开口问她:“真是楚休打伤了你?”
怎么办,怎么办。
盛渺渺表面上虽然不显,但心里已经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她真不该选在这个时候去探冢林的,本想着在去秘境前受伤更容易在师尊面前蒙混过关,减轻自己故意为之的嫌疑,岂料正好撞到符嫣来找麻烦,稍有不慎就要说不清楚了。
此时的温思凡也正左右为难,如果要说出真相,渺渺必定会因此受罚,可若不说,那楚休就要被误解。
没有人注意到,独自站在一旁的楚休背在身后的手正慢慢往下滴血,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运转了断魂诀,在身后不可察觉的地方掀起一小阵灵力旋涡,紧接着灵力钻入她脖子上挂着的桃核中,随后她眼睁睁地看着盛渺渺一直端在身前的那只左臂伤口产生了一丝愈合的迹象。
她猜得没错,自己修炼出来的灵力,确实都去了盛渺渺身上。
盛渺渺有点感觉,转头看了楚休一眼,正好对上她看过来的眼睛,与往常的过分冷静不同,似乎有星点暗芒在里头,安静地绽放出灼人的光。
盛渺渺像被烫到般转开视线,右手慢慢在身侧握紧拳头。
谁也不知道,她其实有点害怕这个师姐,所以她在楚休提出要比试的瞬间就产生了极大的抗拒,她不想跟她比,就算所有人都觉得楚休赢不了她,她也不想比。
于是她抬起头,摆出向来无往不利的楚楚可怜的表情,对钟刑道:“不怪师姐,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我们闹着玩罢了。”
事已至此,如果她想取消这次比试,这次受伤只能推到楚休身上了,至于符嫣……以后再算。
钟刑听了她的话后却没立下决断,转头去问第三个人:“温思凡,你怎么说?”他的规矩从不是谁说得早便听谁的,他能坐到执法堂堂主的位子,有的是审讯手段。
温思凡先去看的楚休,但她从看见盛渺渺掉的香囊就一直很沉默,立在原地跟块温吞迟钝的石头似的,仿佛世上所有风霜刀剑都伤不着她,再看看泫然欲泣的盛渺渺,她手臂上还带着没来得及处理的伤,腰间的紫流苏衬得她愈发柔弱,恐怕根本吃不了思过崖的苦。
两害相权取其轻,温思凡定了定心,回答:“只是同门间玩闹不留神受的伤,劳堂主和长老费心了,待我回去必定会好好管教两个师妹。”
他没留意到在他说出这句话后,原本像块沉默的石头的楚休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
她实在不该因为一把五阶的剑就对师兄重新燃起期许的,因为莫须有的事情将盛渺渺的伤栽在她身上,已经不算有失偏颇了。
或许在他们心里,她本来就不值一提。
钟刑这时不紧不慢地问她:“楚休,是你干的吗?”
她微微张口,出声:“不是我。”
“哦?”钟刑饶有兴味,几方口径不一致,倒是真让他开始好奇了,“那为何他们都说是你跟你师妹玩闹所致?”
楚休一板一眼地回:“不知道,我跟师妹没有亲近到会一起玩闹的程度,而且我刚刚也不在寂灵山。”
在她说话的时候盛渺渺很聪明地没有出声,只是一直挂着为她担忧的神色,而温思凡不动声色地用传音入密对她道:“楚休,把这件事情定为同门间玩闹是最容易小事化了的办法,我跟渺渺为你说情,想必钟堂主也不会为难你的。”
传音入密一般是金丹期及以上才能用的术法,楚休听到了,本来最合适的做法是当做没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