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豁然表情不大好:“我遇到几个人在虐杀一个戍卫军的士兵,抢他的东西,突然就想到你了。你也是戍卫军的士兵。”
龙渊没回答。
他通常都是沉默寡言的,也不知道说什么。甚至他询问方豁然,都有审讯的味道,方豁然不介意罢了。龙渊是方豁然在这个神经病世界里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活人,喘气儿的人,共患难的人。
方豁然越看龙渊的脸越满意,心里加了一句:万幸也是个英武俊美的人。他乐呵呵地告诉龙渊:“我印随你了。”
龙渊不解,方豁然解释:“印随,就是小鸡孵出来,第一眼看见鸡妈妈,然后跟着走。”
……龙渊还是没说什么。
高处看清晨阳光不错,但秘杀森林快赶上热带雨林了,遮天蔽日的这点阳光还是不够用,想安全穿过森林还得等。方豁然等得无聊,随口道:“你问我那么多,换成我问你。”
龙渊看他。
“那个燕支为什么要杀你?”
龙渊沉默良久。
“他亲哥为了任务牺牲了。我是队长。”
方豁然不再往下问。
过一会儿,方豁然振作精神:“我还一直后悔,你是戍卫军干嘛稀里糊涂把你叫上来,你跟他们走呗。结果也没白费,你看我把你腿治好了。”
“谢谢。”
方豁然认真起来:“应该是我谢谢你。没有你,我一个人没水没吃的,昨晚就悬了。”
龙渊长长一叹:“走了的人,能再回来,不容易。”
方豁然挑眉,龙渊攥着拳:“为了任务,我那时候没能回去。”
方豁然把爪子放在龙渊胸肌上。龙渊看他,方豁然一本正经:“我给你治心,我觉得你的心非常痛,痛了很久。”
方豁然的爪子暗戳戳揉一揉,龙渊道:“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