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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季琛还想反驳,但对上父亲清醒又锐利的眼,口中激烈反对的话咽了回去。
几秒后,他委婉开口:“我不求嘤嘤的丈夫多么卓然优秀,但至少该是个爱她的男人。”
“原本我也是这么想的。”季天泽抬眼,淡问:“但你会让嘤嘤受委屈吗?”
季琛:“自然不会。”
“这就对了。”季天泽道:“整个季家就是嘤嘤的底气。”
“嘤嘤并不缺爱,无论她嫁给谁,那个人都不值得让她受委屈。”
季天泽点了支烟,指尖轻弹烟灰,眼中有种目空一切的锋利。
“所以,与其找个庸才,不如选个配得上她的男人。”
“而这,也是嘤嘤自己的选择,她现在宁愿跳出季家这个温室。”
“亦或称为,华丽的牢笼。”
季琛眼中情绪变换莫测,良久,他揉了揉眉心,沉下温润眉眼。
缓缓问:“就不能再多留两年吗?”
季樱出生时,季琛就已经上学。后一直忙于学业和工作,陪在她身边的时间少之又少。
身为哥哥,甚至还没来得及庇护她,便要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傅景深。
季天泽吐出口烟雾:“这是你妹妹自己的选择。”
季琛没有再说话,一时厅内只有阿姨轻手轻脚收拾东西的声音。
突然,有佣人小跑进门,冲餐桌方向道:“先生,有人来。”
“谁?”
“他说他叫傅景深,过来看望太太。”
季天泽放下筷子,道“请他进来。”
“傅景深昨天和嘤嘤在一起。”季琛略一思索,便推测出了信息,一时表情变了又变。
季天泽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冷不热地轻呵一声。
不多时,季家的门关处出现一道颀长身影。来人长身玉立,清冷矜贵。
“季叔叔。”傅景深进门,目光移到季琛身上,略顿一秒:“大哥。”
季琛:“……”
“坐。”季天泽指向沙发,“吃过了吗?”
傅景深颔首,“吃过了。”
季琛移步走去沙发,淡瞥傅景深一眼:“傅总不上班,怎么有时间光临寒舍?”
傅景深客气笑笑:“看望季夫人,自然比工作更重要。”
季琛懒得废话:“是你带着嘤嘤去徽州的?”
“我恰好在徽州。”傅景深淡淡道:“偶然机会知道了她的行程,顺道去机场接了她。”
季天泽也来到沙发:“那还得多谢景深你照顾嘤嘤。”
“我应该做的。”
有佣人上茶,朦胧水汽模糊了傅景深眉眼,他吹散热气:“不知季夫人情况怎样?”
“脚踝轻微骨折。”季天泽道:“劳你挂心了。”
除了季家办的几次大型宴会,他来季宅的次数屈指可数。傅景深四处环视一圈,都没看到季樱的身影。
季天泽看出他的目的,道:“嘤嘤在楼上陪她妈妈。”
傅景深敛眸,“这样啊。”
顿了几秒:“其实我今天来,也确有要事要和季叔和大哥商量。”
季天泽摩挲着虎口,故作不知地反问:“哦?”
傅景深开门见山道:“我想求娶季樱。”
季天泽表情不变,继续听着他往下说。
“之前季叔说,婚事全凭樱花意愿。”傅景深缓声道:“我很荣幸,她愿意嫁给我。”
话音刚落,季天泽的手机恰巧响起,他略感抱歉地朝傅景深一点头,“我先去接个电话。”
傅景深:“您随意。”
季天泽起身去接了电话,只留沙发上坐着的季琛和傅景深。
“所以你是家里路子走不通,就转而去找了我妹妹?”季琛轻呵一声:“傅总真是煞费苦心。”
傅景深略挑起眉。季天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