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离开这里的。
原渚语气很生硬,“什么问题?”
“你觉得,孟歧川有罪吗?”神使问。
原渚沉默。手却握紧。
“这对原科长来说,应该并不是什么难以回答的问题吧?哪怕整个事件的细节无法完善,但大体发生了什么,原科长应该是了解了的。”
神使说:“孟歧川杀了这么多人,毁掉了那么多人的人生。赵中意为了洗清她,将罪全揽在自己身上,担心出纰漏来了个死无对证。可她也并不悔改,之后又杀害了鲁道夫和郑春。”
神使说完,微微向前迈出一步,哪怕隔着一层面纱,也能感觉到她目光的锐利,她身后一直垂眸的侍人也抬眼向原渚看来。
她重复那个问题:“原科长,你觉得,孟歧川该有罪吗?只要回答了这个问题,你最初提出的那个愿望就会被满足。”
她带着诱惑,“你不想复活孟歧川吗?”
原渚猛地抬眸看她。
她笑了笑,退开一步。
重新询问:“原科长,你觉得孟歧川有罪吗?”声音过分正式。双手垂在身侧,身姿比之前更加挺拔,显得威严。
而周围的一切散发着虚光,就像是被纱笼罩变得朦胧,随后一切都消失,除了神使头上的光还亮着,四周陷入黑暗之中。
原渚站在她的对面,站在这唯一的光圈中,只觉得那些看不见的地方,有可疑的影子在晃动。一个一个的仿佛密密麻麻的人海。它们在等着他回答这个问题。
孟歧川有罪吗?
“原科长是接受正统教育成长起来的纯血军统二代,从小到大获得的评价是正直正义意志坚定 ,要回答这样一个问题,非常简单。”神使空灵的声音,在这封闭又广阔的空间中回荡。
带着些诱惑。
“这个问题,你心中早就有答案。现在正是说出来的时候。”
原渚站在一切的中间,遭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审视。
什么人在暗处窃窃私语。
他感到有些昏昏沉沉,明明并不想开口,但身体似乎更忠诚于心而非他的意志。
就在他感到自己口已经张开,那些话就要脱口而出的时候。
一个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我反对。”
这一声断喝,他头脑立刻清醒过来。
这声音无视来自旁边其它人‘请不要打断问询’的斥喝,朗声继续说:“虽然数年前的旧案,因为缺失切实的证据已变得不可查证,但我认为,草率地以一个对全情并不完全了解的人的‘心证’来判决被审判者是否应该被剥夺生命,是不公平的。更何况,被审判的对象对于教廷来说,还有着非凡的意义……”
神使下意识地立刻扭头,紧张地看了一眼原渚。
原渚似乎毫无察觉,静静站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争论还在继续。
“正是有着非凡的意义,才要更加谨慎地审查她的一切,再说‘心证’是多年来教廷的传统。在历年来的很多大事中,都起着决定性的作用。你说心证草率不可信?讲这话之前,还是要多思考思考。”
“哈?你们所谓的谨慎,就是让她重蹈‘那位’的覆辙?实在令人大开眼界。我看教廷上回不会也是故意的吧,其实是根本不愿意……”
“一派胡言!”一个恼羞成怒的声音阻止了这个人再继续说下去。
“呵。我看是说中了心事。”
“不知所谓!简直不知所谓!!!”
……
“我认为!” 原渚的声音打断了这场纷争:“整件事需要更多的查证。”
场子安静下来。
站在他对面的神使没想到他会给出这样的答案。有些失态地向前走了一步,想阻止他,但意识到自己在哪里,又将腿收了回去。
原渚垂眸继续:“关于孟……关于这件事还有很多疑点。比如,为什么在孟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