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川,你属狗的吗?!”
大抵是不满他这时候走神,魔尊使劲咬了一口脊柱边的肌肤,委屈道:“弟子还没听师尊叫徒弟呢。”
魔尊今晚算是打算没完没了的,但他越是这么要求,沈凌夕就越不肯答应。
世俗道德对天道上神的约束力并不高,沈凌夕明知道自己与他有夫妻之实,依然肯收徒,就是不那么在意纲常伦|理的枷锁。
可不在意不代表能陪魔尊玩这种羞耻的游戏。
上神第一次收徒,逞威风还没几个时辰,就被魔尊按在这里搓磨,难耐得咬紧了枕巾。
魔尊又是哄又是弄的,非要他这时候喊徒弟。
烛光将俩人的影子投在雪白的墙壁上,青丝散乱缠绕,沈凌夕不知是气是羞,不一会儿满脸通红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孽徒!”
慕长渊听完后便笑了起来。
———看!天上飞过一只大鸟!———
烛火发出“啪”地炸裂声响,魔尊的肆意和上神的呜咽,渐渐隐没在槐序峰的夜色之中。
期间可怜的上神伸手去抓床沿,却被魔尊捉了回来,十指紧扣,压过头顶。
呜咽声更绵长了。
闹到最后,沈凌夕精疲力尽地睡着了。
他这一觉睡得比平时都要沉。
龙凤红烛即将燃尽,蜡泪从桌面滴到了地上,卧室里的光线愈发昏暗。
慕长渊的泪痣却愈发鲜艳,几乎要滴出血来一样,他神色清醒地发了一会儿呆,随后便无声无息地将沈凌夕搂入怀中,拨开黏湿的长发,上神脆弱的咽喉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暴露出来。
“梦荼蘼”是一种无害的魇术,能让对方意识坠入黑沉的梦境,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沈凌夕提防着被他逼问,却未料诡计多端的魔尊最不缺的就是磨人的办法。
慕长渊捉住他的手腕——早在知道自己“在劫难逃”时,沈凌夕就收好了琉璃佛珠。
“你倒是精得很。”魔尊夸赞似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他本想悄悄附一缕魂元进佛珠里看看,然而现在一时半会找不到机会。
乾坤袋认主,慕长渊打不开。
苍白却有力的手指从上神柔软的脸颊划到咽喉,再到心脏,最终停留在肋骨下方的中气海的位置。
那里有一颗仙修金丹。
指尖刚碰到这里,沈凌夕就缩了一下,秀美的眉头也跟着蹙紧,仿佛随时会醒过来。
他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呻||吟,慕长渊低头亲吻着他的额角、鼻尖,和委屈的唇角,直到安抚他重新进入昏睡之中,手却始终逗留在气海附近,一寸不让。
因进入仙境蛰伏许久的魂元终于缓缓抬头,冲着毫无防备的沈凌夕的露出了凶残的獠牙。
“去去去,就知道打架!”慕长渊瞥了它一眼,嫌弃道:“他现在昏过去了,你露牙吓唬谁?改明儿让你变成一只兔子你就知道了。”
“……”魂元不甘心地把獠牙收回去。
魔尊从魂元那里分出一缕黑气,悄悄地探入了沈凌夕的身体里。
这种操作其实很危险,因为仙魔属于截然相反的两条路,一不留神,他要是动了要害,沈凌夕的修炼根骨就会受到影响。
慕长渊小心翼翼地在复杂的经络中探索着,甚至连呼吸都屏住,光洁饱满的额头也渐渐沁出了一层薄汗。
他其实也不确定能找到什么,但慕长渊总觉得重生后上神浑身透着不对劲。
魔尊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他的不安源自于上神的防备,慕长渊总觉得沈凌夕瞒着很重要的事不说。
直到触碰到那颗有力跳动的心脏,感知同步的强大魂元都跟着颤了一下。
慕长渊一点一点地检查着心脏周围的血管和经络,最终找到了无情道心所在的位置。
他屏住的那口气终于松开,在充满黑暗的室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