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教了一个全自动修炼的徒弟,没有哪个师父比他更轻松了。
慕长渊这张脸的辨识度完全能到过目不忘的地步,病美人刚一引人注目,立即就有仙修来打招呼:“木公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不见如重新投胎啊!”
魔尊:……
你们仙修可真会说话。
毕竟用元婴期的灵力滋养着风邪之体,慕长渊的气色比之前强得多。
——看在浑身仙气藏不住的份上,姑且当成在沈凌夕身上“重获新生”吧。
换一个人被他这么采,未必扛得住。
一想到自己睡了这帮傻子顶礼膜拜的天道上神,魔尊的心情就像过大年。
他那双秀气的手摩挲着新购入的一只白玉茶杯,细腻温热的触感好像摸在某人身上。
“下次可以试试远程……”慕长渊小声嘀咕道。
那名修士没听清:“什么?”
慕长渊回过神来,朝他微微一笑:“没什么。”
既然两回都在酒楼碰见,也算有缘,“木兰”这个化名仙盟弟子都知道,年轻的修士自我介绍:“在下姓书单名一个韵字,是剑宗弟子。”
慕长渊颔首,俩人就算认识了。
书这个姓氏可不常见,魔尊刚想完,隔壁桌的人惊讶道:“天璇仙君是阁下什么人?”
“书白妄是在下的哥哥。”
书白忘?慕长渊心想这名字听起来怎么这么倒霉。
剑宗是仙修名门中历史最悠久的一个宗门,百分之九十的仙修本命武器都是剑,剩下百分之十的不以剑为主要武器,但也修习过剑术,并且练得挺不错,比如沈凌夕。
周围的人纷纷聚拢过来,各种赞美之词不要钱似的往外砸,慕长渊很快就听明白了:天璇仙君也是元婴后期大圆满境界。
那岂不是跟沈凌夕现在一样?
不过后者刚修到圆满,就又被自己采补走。
这么算起来似乎有点亏,还不如白忘了。
于是慕长渊又琢磨起一件事。
书韵最近经常下山来白鹭城,主要是为了弟子大选的事。
剑修的人数是墨宗器修的百倍还不止,每次弟子大选,他们宗门收到的自荐最多,别的宗门羡慕都羡慕不来。
但也因此需要大量人力来处理这些自荐信。
自荐者必须满十六岁并且有仙缘。仙缘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不周山的山门下有一块“试仙石”,弟子大选期间可以用来测试仙缘。
慕长渊前一世半点仙缘都没有,从投简历这一步就直接把他筛除了。
所以别说拜师求道,他连门都没进过。
当年慕长渊试了好几次,有人不耐烦地对他冷嘲热讽,择一和对方吵起来,慕长渊怒火攻心之下,一口血喷在了试仙石上。
之后发生的事他就不清楚了。
醒后才知道择一那孩子自己有仙缘,一跪一叩首地跪上九千多级的通天玉阶,也没能求来一位上仙出山救自己少爷的命。
再后来,慕长渊入魔后修至大乘,不周山门前这块沾过他血的试仙石就黑化了,有一天忽然炸开,不仅炸坏山门前的禁制阵法,连通天玉阶的根基都遭到炸毁。
仙盟花了四五百年才重新修葺完毕。
仙盟觉得是魔尊在报复,但慕长渊是冤枉的——他被上神砍断了一条手臂,不想花两百年长回来,正在地狱神月宫里尝试着召回自己的身体组织,谁承想三十三重天上的臂骨没回来,散落在九州大地的血倒是炸得姹紫嫣红。
魔尊最后老老实实养了两百年伤。
这笔账他当然记下的,所以每次亲吻到某根肋骨附近时,上神就会颤一下。
慕长渊舌尖|舌忝|过周围的肌肤,感受着因颤|栗而泛起的红|潮,问他:“本座的艳骨刀就是从这儿取出来的?”
沈凌夕不吭声,紧紧攥住被子,神情提防,还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