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沈琢那么无情无义。”
慕长渊心想你跟无情道修扯什么情不情义不义的。
“我告诉他们这世间有两只大阿修罗鬼作祟,他们不相信,觉得我是为了减轻罪刑故意危言耸听。”
慕长渊懒散道:“换我我也不信。”
醒梦铃一噎。
“你在钟楼上听了三百年的人间,人越害怕什么,你就越懂得利用什么——你以魂元离体来威胁我,不就是想骗我带你走,用我的魂元来修炼么?”
醒梦铃还理直气壮:“你要是早点答应,城中那些百姓就不会恐惧而死了。”
慕长渊气笑了:“说起来我还成了你的共犯。”
“最起码也是见死不救!”
确实,慕长渊明知道醒梦铃会发疯,当时也没有出手相救的打算。不过他才不会因三言两语就心生内疚,否则那么多年的魔尊不就白当了。
“醒梦铃,被炼化是你自作孽,钜子不欠你的。”慕长渊冷冷道:“他铸造你让你守护百姓,你不想干就把他坑到革职入狱,你知道墨宗七百年只出了一个上仙吗?钜子倒台,下一任钜子只有元婴境界的修为,整个墨宗会因此几百年都抬不起头来——这就是你从人间学来的有情有义。”
“……”
醒梦铃都要被只小猫咪训得嘤嘤大哭了。
铃铛的哭声隔着一层肚皮,变得闷闷的,牡丹找不到声音来源,不安地粗喘着气,用爪子刨地,但野兽的本能又告诉它眼前这只小猫咪和它见过的两脚兽都不同,惹不得的。
慕长渊不耐烦道:“哭个屁,容城那么多人哭,问题解决了吗?!”
醒梦铃顿时噤声,良久后才讷讷道:“但他们把救世主哭来了。”
慕长渊:“……”
这法器别的事情没学明白,倒是挺会讨价还价的。
醒梦铃抽噎道:“你要把我交回去换钜子吗?”
慕长渊说:“不换,沈琢也不会因为找到你而从轻发落。”
墨宗钜子在仙盟的人缘应该不错,除了慕长渊以外,估计还会有人想办法给减轻他的罪行。相反,要是把醒梦铃交回去,钜子这一遭就算白挨了。
“你就先在里边儿待着吧,反正也没人敢找薄欢的麻烦。”
醒梦铃弱弱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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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债是最难还的,善良的小猫咪还在思考如何解救钜子时,不知道上神此刻的危机感已经达到了顶峰。
薄欢要亲自出马,天绝炉鼎究竟有多厉害,无情道上神也不清楚,但他知道,魔尊的“万恶生”中也有一定媚术成分在内。
上神可以对慕长渊的感情史既往不咎,不意味着对未来还放任不管。
合欢殿的商讨结束后,沈凌夕率先分神切片,化作一道光掠出不周山。
他想找慕长渊,然而又一次没找到。
前一晚还甜甜蜜蜜游湖的人,就像鬼魅一样,白天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凌夕这一回不客气了,灵力如水中波纹震荡开来,元婴后期的强大神识眨眼间铺满整座白鹭城,顿时惊得城中鸡飞狗跳!
街头巷角的叫骂声响起——
“谁啊?!”
“瞅什么瞅!”
“谁在乱看!出来打一架!”
“侵犯隐私啊!”
……
然而修士们的脑袋还没探出,那道雪白的身影已经从原地消失。
沈凌夕在巷弄深处找到了书僮。
择一趴在窗口听着私塾先生教书:“春是四季初始……一年之计在于春……”
沈凌夕捏了个隐身诀,悄无声息地上楼。
慕长渊的外袍和中衣都在薰笼上晾着,人却不在屋子里。
上神一怔,脑海中忽然就浮现魔尊遛鸟的场景。
“……”
一想到慕长渊在天绝炉鼎之体的诱惑下意乱情迷,无情道上神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