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身份坐进这场庆功宴。
无药可救的乙骨忧太感到自卑,他明白自己融入不了这片快乐,所以求救的看向身旁的人。
对方接收到了,与父母说了什么然后拎着背包出了餐厅。
等乙骨忧太走出去,立在电灯下的人正在笑。
竹内春:“还以为是我会错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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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藤等人身亡的消息在学校传播了一阵后就没了后文,随着冬天到来,宫城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三年级们陆陆续续进入复习阶段。
紧迫的学习氛围下,许多学生因为压力病倒,竹内春也感冒了,却不是因为学习。
连着几天通宵打游戏,仗着有空调只穿薄睡衣,时不时出房间接水、拿零食,冷热交替的次数一多,就中招了。
人一病就乖得不行,听话的把自己裹成颗球,米白色的围巾严严实实遮住口鼻,那头扎眼的绿毛褪了色,变成浅浅的金。
他皮肤白,眼睛又大,金发并不突兀,甚至给人一种很容易上当受骗的感觉。
感冒后眼尾、鼻头都是红的,尤其那张嘴,烂红一团仿佛被人狠狠亲过。
“怎么都在看我,我脸上是有什么吗?”
竹内春喊住乙骨忧太,皱着眉头,眼里的烦躁、困惑因为汪汪的水汽变得娇气。
乙骨忧太有些汗颜,谁都知道他有多受欢迎,惟独万人迷本人傻乎乎的一脸茫然。
起了糊弄的心,便道:“他们是在庆幸你感冒了。”
“我就知道。”
“……怎么知道的?”
他一脸“别拿当我傻子”的表情,不开心地说:“学习委员天天过来问我感冒好了没,不就上次单科成绩超过他了吗,至于么。”
一时间乙骨忧太哭笑不得。
冬季天色黑得快,没了社团活动后,两人经常结伴回家,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乙骨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
竹内春抬起头,雪白的脸,烂红的唇,一双杏眼软乎乎的。
乙骨呆住,指头不自觉松开了。
“干嘛?”
“…吃关东煮吗?”
“我要超辣的那种。”
虽然说着超辣,但乙骨忧太并没有听他的,付了钱后,把清汤筒塞进他怀里。
生病的人就是娇贵,看到清汤寡水的关东煮竟然哭了。
乙骨忧太再次傻眼,呆呆地看着他,直到大豆泪啪嗒没进围巾。
竹内春气得小脸通红,把关东煮狠狠还给他,背着书包埋头往前冲。
乙骨慌了,追上去手足无措地看着他。
“竹……”
“别和我说话!”竹内春气急败坏道,隔了会儿扭头瞪他,补充道,“限今天!”
一路上乙骨忧太都在小心观察他的表情,咬唇就是还在气,抿唇则是气缓了但心里愧疚又找不到台阶。
于是他靠近两步,肩膀擦过肩膀,垂下头用可怜的腔调说:“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发现竹内春容易心软,尤其对惨兮兮的人没辙。
果然,浓密的眼睫颤了又颤,小鹿般的眼睛悄悄瞄过来,乙骨忧太立马拢拉眼皮,显得自己更可怜些。
竹内春抿紧嘴,半响委屈道:“我喜欢吃辣的。”
“嗯。”
“以后不许擅作主张。”
“好。”
他见缝插针地递上关东煮,竹内春接过了,虽然吃得闷闷不乐就是了。
突然竹内春颇为严肃地说:“你不用迁就我。”
乙骨看着他,寒冷的风刮疼了脸颊,口里呼出的白气渐渐模糊了视野,无人知道这一刻他有多么提心吊胆。
“不用迁就我也会和你做朋友,对你好的。”
这是乙骨忧太得到过的最好的新年礼物了。
朋友。
多美好啊。
新年那天乙骨忧太早早起了床,他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