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后不只冒痘还脱皮。
越是小心翼翼越疼得抓耳挠腮,竹内春眼眶发红的催促:“直接淋吧!”
这大刀阔斧的气势吓得乙骨忧太双手一抖,整瓶药泼水似的由颈椎流下,于是乎一道杀猪般的惨叫彻响走廊,其惨烈程度引无数路人驻足。
洗完澡乙骨忧太穿着旅店的浴衣回到宿舍,进门就看见人缩在墙角,抱着他的防晒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是怎么了啊?”同小组的学习委员满脸疑惑。
乙骨忧太尴尬地绷紧唇没吭声,他走过去坐下,从宽大的衣袖里拿出一瓶冒着水汽的可乐。
哭声止了,竹内春吸着鼻涕,哼唧哼唧地朝他挪来,哭哑的嗓子细声道:“疼死我了。”
闻言乙骨拎开易拉罐,给那双拥有兔子眼睛的人递过去。
竹内春坐起来两手抱着可乐,腰间的系带松开,浴衣里中空,大片晒伤的红痕暴露在空气中。因为有戴遮阳帽所以脸蛋没有遭殃,黑眸低垂,吞下冰可乐粉润的唇快乐的上扬,没一会儿又撇下去。
欲说什么被枕边的铃声打断,他放下可乐去拿,发现是加藤的电话。
“喂?”
“来唱歌吗,竹内?”
那头很闹想来是在KTV,自己在海边玩了一天,浑身又痛又痒哪儿也不想去,拒绝后加藤以兄弟为由死活要他到场。
竹内春气结,最烦有人逼他做不想做的事,准备直接挂断话筒里却响起新野的声音。
“阿春哥吗,今天加藤生日要请我们好好玩一场,以前都是你花钱,今天机会来了可得好好宰他一顿!”
新野他是不讨厌的,那丝拒绝的决心一下散了,竹内春抿着嘴,闷闷地应了声,等电话挂断系紧腰间的衣带,冲盯着他的乙骨打了声招呼。
推开包厢房门,鬼哭狼嚎的魔音直击耳膜,竹内春揉了揉耳朵,这时加藤看见他,满脸高兴的挤开人群拉他到沙发上坐下。
一屋子人竹内春有印象的很少。
“这里的水果很甜,你要不要尝尝?”加藤殷勤地捧起果盘递到他面前。
“不用了。”竹内春收回打量的目光,眉头一直皱着,好像不太喜欢这里的环境。
“你女朋友呢?”
随口的疑惑却让加藤僵了脸,从八中校霸手里抢来的女人不过是接近他的借口,生日赶上修学旅行,两人分居异地怎么可能见面,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嘛,不过……反过来想竹内春是不是介意他有女朋友了?
加藤呼吸一紧,盯着人眼底涌出热意。
“我今天看见你玩水了。”
竹内春愣了下,没吭声。
“是不是很好玩?我都不敢过来找你,怕像上次那样……”想起往事,额角的青筋跳动不止,他在心里发疯的质问对方为什么要让乙骨忧太呆在身旁?
明明一切都该属于自己,牵手,泼水,还有笑容,一切都该是他的才对啊!
一时间他忘记了刚好的伤疤,热切地盯着竹内春,“还是注意点别被晒伤。”
“男人晒晒怎么了,不是你最近怎么有点奇怪啊?”后脚进屋的新野恰好听到这句,没发现对方瞬间僵直的身体,打趣道,“你别是gay吧,那么注意外在。”
不等加藤冲动,竹内春最先受不了,“生日快乐,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诶,阿春哥不玩了吗?”新野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才刚到多久就要回去,明明以前竹内春是他们这伙人里玩得最疯最不懂节制的人。
“嗯,今天怪累的。”
“竹内……”
竹内春回头,在加藤惊喜的目光下说:“想起个事,以后别欺负乙骨了。”
比起加藤的错愕,新野表情平淡,实际上他一直在想怎么给加藤说,毕竟欺负乙骨忧太这件事对方表现得最积极。
“……你说什么?”
“我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