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手都没牵过,更别说做点别的什么……竹内春支支吾吾道:“当、当然啊,我很受欢迎的。”
橞子只笑,扭头聊起自己的罗曼蒂克。
从校园里的青涩到初恋劈腿白莲花,春风失意后又遇凤凰男,人生信条:世上男人都死绝。
话题到最后总要烙上句大道理才算圆满落幕,“小春啊,以后你可得擦亮眼睛,绝对不要被渣男玩弄感情!”
“答应姐姐千万别将就,新时代就要勇敢活出自己!去他妈的爱情!!”
没得到回应,橞子扯了扯他。
竹内春早已困得灵魂出窍,敷衍地应了声,也没嚼出什么不对来——他一个男的究竟为什么要被渣男玩弄?
这晚他梦见了已故的妈妈,在仙台的新家摸着他的头感叹“幸好生了这场病”。
为这场病他们又是搬家又是转学,过去想不通她究竟在担心什么,如今终于知道了。
记忆深处那是春雨后的校园,尚且稚嫩的乙骨忧太如同落水狗,蜷缩着脏兮兮的身体一个劲往墙角躲。
同样,竹内春看见了自己——
一头不羁的黄发,蛮横地拉起比他还高的男生,拳脚相向下也不知踩了谁的脚,伴随跌倒,视野里浮出一角巨大的阴影。
阴影俯瞰于空中,乙骨忧太乌青着脸哆嗦地拽住他,那紧张的神情仿佛见着了比他更甚的恶鬼。
第二天睁眼橞子姐正睡得香甜,梦里落水狗般的少年正抱着刀在角落休息,也许是察觉到他的打量,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
空气变得凝重,对方犀利的眉目如同蛰伏的凶兽,竹内春匆忙垂下头,心虚间竟发现自己起了一身冷汗。
那绝不是一个十七岁少年该有的眼神。
他愈发小心谨慎,虔诚祈祷这尊神不要认出自己,又过了几日,竹内春发现这哪是神,这简直是当代活菩萨!
原本的三人队伍变成了幸存者冬季团建部落。
强大的少年不见一丝高傲与骄躁,善良又宽厚,平等的对待所有人,想到这样好的人曾被自己压在地上学狗叫后,竹内春……他更怕了。
呈蜈蚣形状的巨大诅咒被乙骨忧太利落卸掉四肢,等一切归于平静回头道:“可以出来了。”
一群人小心翼翼地走出桥洞,就见锋利的刀在少年手上旋出一朵花,随着入鞘声不出意外竹内春听到了一耳抽气。
也不知道橞子上哪儿捡来把破扇子,掩着半边脸,凑在他耳边活似村头守寡的长舌妇。
“哎哟忧太君可真受欢迎,小春啊你再不加把劲人就得被小花抢走了~”
小花是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前天晚上还拉着乙骨忧太说长大后要嫁给他。
这话竹内春已经从她嘴里听了不下十遍,他实在不解怎么老将他俩联系到一起。
“你在说什么啊。”
“切,少装。”扇子啪地打在他推搡的手上,不过瞬间手背就见了红。
橞子眼里藏着狡黠,发出相当猥/琐的笑声:“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哦~”
好家伙,竹内春瞬间恶寒,他搓掉手背上的三层疙瘩,暗想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能有啥不一样,目光却不由自主朝后看去。
小花像只惹人喜爱的蝴蝶,欢快又亲昵地追在乙骨忧太身后。
阳光下那人的笑容温柔又干净,突然他朝这边看来。
嘴边的笑容是暖的,深不见底的瞳仁映有光,竹内春慌忙转身,心跳飞快。
橞子在一旁添油加醋:“你完蛋啦~你坠入爱河了!”
坠入爱河?
一个激灵,竹内春只恨自己耳不聋眼不瞎,爱不爱不知道,要让大佬知道自己是霸凌他的罪魁祸首,下地狱才是真的!
突然地面剧烈震动起来,身后是乙骨忧太徒然拉高的声音:“快走!前面是体育馆,先进去躲着!”
可怪物的速度比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