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汗,要上楼换身衣服再吃饭吗?”
季辰岩没搭理姜穗宁,真是难为她还能拨空问问自己累不累。
他径直转身准备上楼,姜穗宁看他没拒绝赶紧跟上,想帮他找衣服。
前面的男人感觉她跟了上来,立刻停住了脚步,姜穗宁没料到他会突然停住脚步,紧急刹车,但鼻尖还是蹭到了男人的后背。
湿透的衣服凉凉的,那股熟悉的香味又来了,她发现这个男人真是香,明明一身汗水,却一点没有汗臭味,反而让身上那股木香更浓烈了。
季辰岩头都没回,冷冷道:“我自己去。”说完大步朝楼上走去,那速度一看就是姜穗宁追不上的。
啊……半道被拒绝了。
一大早老男人火气很大的样子,肯定是季子书又不听话了,刚才从他开口第一句话的语气她都能听出来。
也难为他了,年纪大了本就力不从心还得管个半大的儿子,理解理解。
姜穗宁随即想到一个问题,季子书一直都是他一个人管吗?
季子书的母亲呢?她赶紧回忆了一下书里的内容,季子书那个母亲好像比自己戏份还少,只出了个结局,还是个不好的结局。
好像是坐牢了,具体什么原因她忘记了,不过是被男主也就是她亲儿子亲自送进去的。
能被亲儿子送进监狱估计也不是啥好人,没必要放在心上。
姜穗宁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算了今天她还是少说话了,免得殃及池鱼。
季辰岩的火气除了姜穗宁没管,全家都端着一份小心。
甚至连接人的陈辉都察觉了,没有了往日的话多,端正严肃,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结果到指挥部,听说刚合并过来的北三部有人带头闹事了。
季辰岩听完张贺的汇报,浑身上下仿佛凝上了一层坚冰。
从他身上辐射出来的低气压,门口站岗的哨兵都能接收到。
张贺看了一眼陈辉,两人都是季辰岩的秘书,领导要发火了,他们两个今天日子难捱了。
只是陈辉眼神没有同病相怜的安慰,反而有点幸灾乐祸。
“你不担忧?”张贺悄声问。
哪知道陈辉根本没理自己,而是走上前躬身道:“领导,我去送姜同志了。”
季辰岩冷眼压着眼皮,脸色依旧寡淡,短暂停了一下手上的笔,朝陈辉摆了摆手,示意他去。
陈辉回头与张贺错身的时候,忍不住挑了挑眉,仿佛在说‘想不到吧今天我的任务是外出,领导的火气就得你独自承受了。’
张贺:……羡慕嫉妒的盯着陈辉从自己身边大摇大摆的离开。
————
“姜同志,您看看准备的东西还差什么?不够我们路过供销社的时候再买点。”陈辉到大院的时候车上已经带了许多礼品。
因为领导说这一次要按照新媳妇回门的礼物准备,他还特意去军需处换了军用肉罐头和茶叶。
听说姜同志大哥媳妇刚生孩子不久,又拿了两罐奶粉。
剩下的是刘阿姨准备的,有常规的麦乳精,大白兔奶糖,一整包五斤重富强精面粉,两捆三斤重的干面条,点心匣子,水果罐头……
姜穗宁看着车后箱满满的一堆东西,这个年代的礼物这么朴实无华吗?
“应该不差什么了吧?”姜穗宁也是第一次见,不过据她看小说的经验应该是可以了。
“小陈,你到时候再买点新鲜水果吧。”刘阿姨仔细的点了一下礼品,北方冬天水果蔬菜都稀罕,准备多点总是没错,要是东西少了怕亲家舅舅以为她们怠慢小姜同志,便出声提议道。
陈辉没结过婚,这些都是按照自己想法弄的,反正领导说了准备东西没限制,一切看姜同志的意思。
听刘阿姨说的赶紧记着了,等会儿路过供销社就去买了加上,礼多人不怪嘛,多多益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