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我叫闻枝,如果以后还有机会见到,你再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兔子反握住她的小手晃了晃,像是小孩儿追崇的拉勾约定,只要答应就不会反悔。
回去的路上,闻枝买了些鸡肉米饭和青菜,准备做一顿丰盛的年夜饭。
她还买了瓶三百毫升的水蜜桃果汁,光是看着,心里就像喝了蜜般甜。
她在院子里忙进忙出一下午,天色近晚,四道菜出锅。她打开电视,等着边看春节联欢晚会边吃饭。
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花涧巷凡是有人的住所都亮着灯。
挨家挨户的年夜饭统统端上桌,烧鸡烧鸭的香味从巷头传到巷尾,再从巷尾吹往期待已久的春。
闻枝站在窗前,静静凝视着天边圆月。
玉盘高悬,清明的让人心安。
她望向对面的陈家。
陈家依旧灯火通明,和往日无异。
只是雕花大门上挂了两盏明艳的大红灯笼,氤氲光线落在地面,给这味淡的大年三十蒙了层喜庆的外皮。
陈厌在干什么呢?
闻枝好几天没有见过他了。
最近一段时间她忙着打工,没有交集,看不见倒也正常。
他现在应该正喝着美酒吃着佳肴,和一家人欢声笑语吧?
也不一定,他与陈老爷子不和睦,又跟江芝和江衍吵红了眼,他才不会委曲求全卖笑给他们看。
“看来他的处境……也不比我好多少。”闻枝垂头拂去窗台上积攒了一年的灰尘,忽然间一朵雪花轻盈地落在她掌心拂过的地方。
她仰头,鹅毛大雪没有征兆地簌簌落下。
连天雪沫好似屏障,将她和花涧巷千家万户的欢天喜地无声隔绝。
陈家门口的红灯笼被雪精灵调皮揉搓,搓的光影模糊,像极了近视患者镜片下的异世界。
又宛若转角路口的红灯,昭示着一般人禁止通行。
当然,一般人也飞进不陈家。
苍蝇都飞不进去。
闻枝无声无息地撇了下唇,回身的刹那,窗外响起烟花爆裂的声音。
她控制不住地回头,方才还荒无人烟的巷子里,不知何时多了个人影。
陈厌拿着火机点燃一箱烟花,箱外的引线簌然亮起,照亮少年桀骜张扬的俏脸。
他后退两步,烟花直冲天际。
绚烂多姿的烟花四下爆开,变成不可名状的幻影。仿佛梦里才会见到的永不凋零的花,吸引人深陷其中,肆意沉沦。
少年风姿如雪松,亭亭直立,不染风霜。
闻枝忽然想起什么。
她推开门,迎着大雪跑进冰天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