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理发店出来,已经将近十二点半了,我整个人困得有些站不稳,王露却依旧不肯放过我,路过一台抓娃娃的机器时。
她又开始缠着我抓娃娃,这种东西,王露似乎从不嫌多,我前些年抓的娃娃都被她收藏了,每次我俩去抓娃娃,都是我在抓,王露在看。
这次也不例外,我一脸平淡地抓上来了几个,她就开始拍手尖叫。
片刻后,王露趴在玻璃柜前,看上了娃娃机里的一个蓝胖子钥匙链,非要自己试着抓上来,抓了十几次,也没抓上来。
我在一旁酷酷地看着她,有点跃跃欲试,掰起她的下巴,轻佻地说:“丫头,兹要您能放我回去睡觉,顺带着求求我,我就帮你抓。”
王露蹲在娃娃机旁,眼巴巴的抬头望着我:“我求求你,求求你帮我抓一个吧,好不好嘛,哥哥~”
结果,我抓了一次就抓上来了,然后示意她赶紧打车回家睡觉。
并不是我想离开她,主要是这个时间段,还有我整个人的状态,也不可能再占据主动,和她在一块,反倒会成为一种‘折磨’。
然而,王露将钥匙扣装好,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再次挽住了我的胳膊,依偎在我的怀里,而困倦加上酒精作用的我,已经开始有些恍惚。
“不许让我走,和你在一块我很开心。”王露轻声说道,身子又往我怀里靠了靠,轻声说:“这是三年以来,最开心的时候。”
“可我开
心不起来啊,您瞧瞧我的样子。”
“不,你很开心。”
“……”
这次,我并没有推开王露,其实让她这么依靠着也不错,此刻对于我们而言,没有最简单直接的欲望,反倒有点相依为命的意思。
我好似很依赖这个拥抱,紧紧抱住王露,呼吸间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随着夜晚的清凉被我吸进了肺里,短暂的清醒中又是一阵迷离。
一滴温热的泪水落在我的手上,王露将我抱的更紧,呢喃着对我说道:“我之所以一直闹腾,是想让你记住今天这个夜晚,以后深夜再也不会出去见别的女人,我可以等,但我害怕败给别人,今晚我就睡你这儿了,你放心,我肯定让您守身如玉。”
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王露似乎有些冷,又抱紧了我,于是我只好沉默不语。
……
这个凌晨,我终究没有让王露一个人打车回家,时隔三年,我们再次睡在了同一张床。
睡到半夜,我被酒精烧的很口渴,下意识地踢了踢她,迷迷糊糊道:“我渴了。”
王露也是迷迷糊糊地应了,摇摇晃晃地起来给我倒水。我喝了水,清醒了一点儿,转身又躺下了。
她可能也已经很清醒了,放下水杯,又给我掖了掖被角,摸了摸我的脸,轻轻地说:“秦洛,你丫就是个混蛋,长得不帅,又没什么钱,老娘真是瞎了眼......”
王露这个死丫头,
居然趁我睡觉偷偷骂我,可是我是醒着的啊,她真是傻透了。
我睁开眼看着她,她又发挥神演技,摸摸索索的上床睡觉了。
……
第二天早上,
手机没有任何征兆的响了起来,我拿起看了看,首先是绝望于已经迟到一个小时,其次这是我最不想接到的电话,电话是李明耀打来的,我有些犹豫,要不要先想个什么理由,最终确定好发烧借口后,我在咳嗽中接通了电话。
如我所料,李明耀开口就骂:“你小子别跟我说又发烧了,以前季总在那会儿你丫就这样,一年里能有半年都在发烧,要不今天我亲自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老李,哥们儿这次是真的......”
“那你哪次是假的?行了,行了,我不跟你废话了,你赶紧滚来公司,点点那边来人了,十一点到。”
我瞬间就懵了,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