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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老儿,十二年未见还是这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若老子早被你知道了,你还能屈尊前来拜访老子不成。
扯淡。
虽心里这么想,但孟行雪总不至于说出来,只见她轻轻一笑,答道:“陛下谬赞,我的确是温常青之子,只不过出生时遭了劫难,一直被家中人养在深山静养,这不今年好些了,便想着出来闯荡闯荡。”
“原来如此。”皇帝的语气很是平静,嘴角依旧挂着那抹笑容,想了想又问:“不知温公子是遭了什么劫难,这么多年都不见好,怎的今年就突然好了呢?可是在山中遇见贵人了?”
闻言,孟行雪在心中嗤笑一声。
怕是欧阳家已经把调查她的结果告诉了皇帝,温家对外只有一个少爷便是温如玉,何来温礼?
这皇帝老儿心机深沉,前世又一直忌惮她的实力,估计欧阳长空和欧阳青画这俩人在他耳边吹了一股子邪风,他自己又胡乱想了些,这才前来试探。
一直在台下坐着的温常柏听着这一来一往的对话,手心里早已冒出了汗,本来他们温家是不打算参加狩猎会的,可谁知欧阳家特意下了贴邀请温家,如今欧阳家如日中天他们岂敢拒绝。
思来想去,便应邀前来,虽说错过了狩猎会却偏偏恰好赶上了这宫宴。
当他得知温礼也在邀请范围内时,一颗心顿时凉了半截儿。
且不说他们温家如今风光不在,便是风光依旧,以温礼的身份又没做什么出彩的事,怎的会被皇帝亲自邀请?
定是他离家这些日子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这才被算计。
当年温礼是凶尸之事虽被他们瞒得严严实实,可人多嘴杂难保不会流传出去。
若是被人得知温礼乃天生凶尸,他们温家算是彻彻底底没了翻身之地。
想到这,温常柏身子都不由得微颤了起来,思量再三还是站起了身,礼毕后,说:“陛下,阿礼这孩子年岁小,这些事他恐怕也不记得了,草民斗胆替他回答。”
皇帝点头,昂了昂下巴示意他说。
温常柏道:“当年弟妹怀阿礼时受了风寒,影响了肚子里的阿礼,所以他一出生便身体孱弱,大夫都说他命不久矣,弟弟弟妹为了阿礼焦头烂额,一时间也染了病,再后来便双双去了。草民不忍尚在襁褓的阿礼还未看这世间一眼便离去,就将他送到了山中别院静养,许是老天垂怜,十四年过去了,阿礼竟奇迹般的好了,想来定是阿礼的父母在天上庇佑着他。”
他这一番说辞,说的那叫一个感人。
把温常青一家所受的苦难讲的催人泪下,若非孟行雪知道内幕,定要被这一番兄弟情深、伯侄情谊给感动了。
皇帝微微垂首,眼神下意识瞟向右侧的欧阳长空,二人眼神交杂,片刻后他才说:“倒叫人唏嘘不已,温公子也算是没有辜负温常青夫妇的厚望,日后定会平步青云。”
温常柏声音稍显哽咽,回道:“他能平安已是大幸。”
他这么一说,皇帝也信了几分,温常柏也总算松了口气。
哪知就在大家都以为话题要转移时,台下有人嘀咕了一句:“我记得温礼好像是个天生凶尸啊。”
这一句不长不短的话,将原本要过去的话题又生生拽了回来。
在场之人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孟行雪看向那个说话之人,御兽国的人,好像还是御庭的随从。
此刻他真被御庭犀利的眼神瞪的缩了脑袋,一言不发。
御庭抿了口酒水,把玩着酒杯,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本王手下之人口无遮拦,见谅了。”
皇帝点头回应,却把目光放在了那人身上,问:“这位小兄弟,你所言可是事实?”
“本王说了…”御庭打断他的话,语气冰冷毫无一丝温度,“他口无遮拦,既是口无遮拦,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