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声落去,桑幼宁自嘲地笑了一笑。
假如,自己能够早一点的回来,也能够早一点的见一见自己这些老同学们,看一看她们的生活态度和生活方式。
那,自己是不是就不会欠下那么多的外债了?
几分钟过后,车子似是开到了吃饭的地方。
停下车子,一行人一个又一个地从车子之中钻出来了身子。
桑幼宁尽量得减少着自己的存在感,默默地跟随着走在自己身前的那三个人的身后,跟着她们去到了一家很小很小的小饭店里面。
小饭店小到了,里面只摆放了四张小小的餐桌。
刚刚进到了小饭店里面,又刚刚找到了一张小小的餐桌坐了下来,静静却是很大方很大方地把老板招呼了过去。
对着老板一口气说完,连连点上了好几碗的面,好几个的菜,还有好几瓶的啤酒。
望着,这样的情形。
桑幼宁又是尽量得,能不多说话便不多说话。
虽然,位总是打着她桑幼宁的名义,让静静请客带着她们几个人过来吃饭。
然而,这里有位总和静静那两个人在场,一个人提出来了请客,一个人答应过了请客,请来请去,吃来吃去,都不用她桑幼宁自己花上一分的钱,她自己有什么话好多说的?
吃饭之前,吃饭之中。
她们几个人坐在那里,一直是一边吃着饭,一边不咸不淡地聊着天。
吃完了饭,她们几个人还是坐在那里不咸不淡地聊着天。
聊来聊去,无非是聊一聊东家长、西家短,再聊一聊谁过得好,谁又过得不好的。
又望着,这样的情形。
桑幼宁望了半天又半天,望了一眼又一眼。
望得,直想开口问上一问静静,她说她今天晚上打算请客吃饭,现如今客已经请完了,饭也已经吃完了。
话,更是也已经又说了半天了。
她,怎么还不主动地站起身来去找老板结账?
望到最后,桑幼宁直觉自己这位从大城市里回来的人,即使是再怎么样的穷困潦倒,在她这三位老同学的面前,都不能丧失掉了做人做事最最基本的教养和礼貌。
和她们比脸皮厚,比不过她们。
和她们比无动于衷,比耐心十足,比不过她们。
和她们比装模作样,比视而不见,也比不过她们。
算了,这顿饭还是由自己来请吧?
哪怕是,自己请完了她们吃这一顿饭,自己接下来一个星期都不再吃饭了呢。
那自己也不能和她们再这么样的说来说去,坐来坐去,耗来耗去地说下去了,坐下去了,耗下去了。
早点结账,早点走人。
桑幼宁坐着不动声色地想了又想,想到最后,忽而站起了身来,准备去找老板结账。
又忽而,位总又一次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了,桑幼宁的一支胳膊。
一边拉着她,一边冲着静静说道:“咱们几个人今天晚上别再聊了,咱们改天再聊,你赶紧去把帐给结了。”
这话说得,即直白又直接。
关于到底由谁来结账的事情,静静被位总说到了脸上,只好懒洋洋地也站起了身来,走向了小饭店的门口,去找小饭店的小老板结账了。
静静走后,桑幼宁重新坐在了自己身下的那一张小凳子上。
转了一转眼珠,偷偷地撇了柳依希一眼。
撇完了柳依希那一眼,转过眼来,光明正大地望着位总,顺便小声地问了她一句:“静静是不是不想去付饭钱?”
位总很是自然地回了一句:“没有,你别想那么的多,她自从去了保险公司之后,她在做人方面比以前强多了。”
……
吃完了饭,回到了位总的楼下。
桑幼宁和位总从柳依希的车子里面走了下来,站在楼下的路边,看着柳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