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婳心思简单,他去看她的次数多了,她就把他当做了好朋友。
知道景婳爱吃,宇文弈特意命人在汀兰小筑给她建了小厨房,还请了名厨来做各种美食。
她每每吃到好吃的都会拿来与他分享,遇到趣事也要讲与他听,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里总是盛满快乐,似乎这天底下就没有能让她烦恼忧愁的事情。
“我昨天与夏荷她们去喂鱼了,有一条小鱼……”
景婳坐在秋千上荡荡悠悠,一张樱桃小嘴喋喋不休,愉快地跟宇文弈讲述昨日做了些什么事。
宇文弈坐在树荫下的石桌边,面色温柔,一边听她讲话一边品茶,偶尔回应她几句。
这些天,她在储宫里的活动范围扩大了些,夏荷也时常陪着她四处闲逛带她寻乐子,一些寻常事物也会让她感到新奇,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苍寒与夏荷站在不远处,能清晰地听见景婳欢乐的笑声。
在他们印象中,太子殿下是个喜欢安静的人,储宫之中从未有过这般嬉笑热闹的时候,自从景婳姑娘出现了,竟然偶尔也能从太子殿下脸上看见浅浅的笑容。
宇文弈自幼丧母,在后宫中早早的就体会到了人情冷暖。
身边的人都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就连后宫嫔妃们的小孩儿也都学着耍小把戏争宠算计。
而景婳是真正的干净纯良之人,她心中所想尽数表现在了脸上,从不藏着掖着,待人赤诚,活泼可爱并不惹人厌烦。
宇文弈的确不爱热闹,也不喜欢与人闲聊,但是与景婳聊天时他却能轻易被她的欢乐所感染,心中升起愉悦的情绪,哪怕只是与她待在一起,他也会感到轻松自在。
离开时,宇文弈把那张空白的画卷留给了景婳。
他派苍寒去查过,这的确是一张普通的画卷,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围绕在景婳与它之间的谜团,如今看来解与不解都不重要了。
景婳就这样留在他身边也挺好。
可是景婳第二天就不见了。
汀兰小筑四周他都安排了守卫,也都布下了结界,基本不可能有人悄无声息地将景婳带走。
他派侍卫将储宫找了个遍,却还是没有发现半点儿景婳的影子。
她凭空出现,又这么凭空消失,这十几天的相处仿佛一场梦。
景婳消失了,宇文弈周身的气氛甚至变得比之前更加凝重,整个储宫里的婢女侍卫行事都更为谨慎,生怕惹太子殿下不痛快。
明明才消失了一天多,宇文弈却感觉过了好多天,虽然不停地劝诫自己安心处理政务,心中却烦躁不安,难以平静。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夏荷来报,说景婳姑娘回来了。
宇文弈几乎是一瞬间丢下了手中的政文,立刻赶往汀兰小筑,见到景婳的那一刻,他伸手想抱住她,可又意识到不妥,改为双手扣住她的肩。
景婳站在院子里,看见宇文弈神色激动,脸上还有些不明所以。
“你跑哪里去了?”宇文弈语气急切,心中像是丢了的宝贝失而复得。
“我去画里了。”
景婳拿到那张空白画卷,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宇文弈说她是从画里出来的,所以她就在晚上睡觉前想试试看能不能进画里。
结果没想到,她心念一动,真的进画里了。
听着景婳仔仔细细地给他讲述画中的景象,语气难掩高兴与好奇,宇文弈心中无奈轻叹,她倒是一点儿不知道他有多着急。
“下次再进画里要提前告诉我,不然你突然消失我会担心着急,知道吗?”
宇文弈严肃地看着景婳,希望她能意识到她突然消失这么久很不好。
“好,我知道啦。”景婳乖乖点头。
“还有,不能一次在里面待两三天。”
“可是……我只待了一个多时辰啊。”
景婳不解,宇文弈也不解,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