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哦,他怎么可能比周稷先写完检讨,看来他要在这里待许久了。
陈幺丧气地垂下脑袋,有气无力的抱怨了声:“我就问问。”他嘟囔,“你话怎么这么多,快写!”
周稷没有立马写,像是一场大雾袭来卷起了许多霾、他瞳孔的色泽相当惨淡:“脚踢疼了吗?”
是有点疼,但关你什么事?
陈幺都懒得搭理周稷,但他实在有点无聊:“疼啊。”他用脚尖去勾周稷的小腿,“你给我舔舔好不好?”
他发誓,他就是逗周稷的玩的,但他的脚踝被周稷轻轻捏住却又怎么都抽不来的时候,他开始慌了,他倏然抬头,“周稷!”
妈的,他不是真想舔吧?
周稷没看陈幺,他的垂毛很齐整地垂了下去:“我就看看。”像是遗憾,又像是安慰,“别动,我不舔。”
陈幺的手撑着桌子,几次使劲周稷那边都纹丝不动后他才发觉周稷的力气真的很大,鞋带被解开,鞋子被褪了下来,就连白袜都要被人脱掉了:“周稷,你妈、你妈的!”
周稷捧着小少爷的脚,指尖轻轻地捏了下小少爷的脚踝,声音都轻飘飘的:“别闹。”
明明周稷也没说什么,陈幺就是感到了难以忍受的羞耻,他的脸骤然一红:“你疯啦!”
小少爷咬牙切齿,“放开我。”脚心倏然一凉,袜子都被脱掉了,凉风吹拂,带了几丝奇异的瘙痒,他有种这么大还被检查有没有尿裤子的羞耻,还有一种被强制的愤怒,“周稷!”
小少爷长这么大,一直是被捧着的,他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连脚都是金贵的,脚心柔嫩,微微蜷着脚趾很白、又带着健康的粉。
因为强烈的羞耻感而蜷起来的脚趾被人强硬地打开检查,陌生的触感刺激小少爷连腰都弯了下去。
陈幺含恨出声:“我杀了你啊。”
周稷没听,应该是撞到了,小少爷的脚有点红,他揉了两下:“还疼吗?”
陈幺说不出来话,他的脚很敏感,被人捏着就跟在调戏他一样,其实不只是脚,他全身上下都很敏感。
小少爷从来不允许别人碰他,他瘫倒桌子上,睫毛都湿了,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生气:“老子呜、老子弄死你啊。”
周稷听到了哭腔,他去看小少爷,小少爷没看他,小少爷枕着自己的胳膊,挡不住的脸和后脖颈都弥起了大片的红,他又在小少爷脚心按了下,果不其然地感觉到了小少爷的轻颤。
他笑了下:“这么敏感吗?”
陈幺咬自己的衣服:“你……呜。”
周稷的手很大,手指细瘦,能把小少爷的脚包起来大半,他只要稍微动了下,小少爷就会跟着颤,藏在发下的耳尖通红,连声音都软了起来,骂人都跟调情一样。
就在这一刻,就在这一秒,他很想亲一下、舔一下,或者操一下他的小少爷,他不贪,一下就好,但他要敢这么做,小少爷就是不阉了他,也绝对会把他的腿打断。他的目光又停留了会,亲自给的小少爷套上袜子,穿上鞋:“下次不要踢桌子了,小少爷可以踢我。”
陈幺真的想踢死周稷,但他现在全身发软,连说话的力气都是硬挤出来的:“我弄死你啊。”
他是真的敏感,他在家都绝对不允许别人碰他,连老王都不行。
他讨厌周稷,但又觉得很舒服,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天生这样,比羞耻更难忍的渴望沿着他的脊椎攀爬,要侵占他的大脑,攻占他的意志。他愈发的难以接受了,小少爷实在接受不了被这么贱的人碰都会爽的事实,真的哭了出来,“我不会放过你的。”
被周稷碰一下真的好舒服。
周稷没想到陈幺会哭,他从来没见过陈幺哭,那张漂亮艳丽浓墨重彩的脸须臾间滚出了泪,没有大哭,也没有很悲伤,就是很委屈,像只摔疼了的小猫,想要人抱,又想伸出爪子去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