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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免再次抬手捂心,在接连暴击下,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稀碎。
“这位是苏釉,”看辛免脸色不太好看,严鹤炀轻声对他道,“小桥继母的儿子。”
原本不知道对方是谁的时候,辛免已经满腹愤愤,可现在真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他反而怔住了?
那个女人的儿子?怎么可能?
路桥怎会和他走在一起?还对他呵护备至?
“你们先坐,我帮这孩子检查下伤口。”辛免还未回过神来,路桥那边已经发了话。
郑铭更是过了拉了他一把:“坐坐坐,站着干什么?”
辛免被郑铭拉着落了座,可视线却不自觉投到了卡座的另一侧。
路桥半蹲在苏釉面前,正小心翼翼卷起他的裤管。
“伤腿没有碰到,”苏釉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就另一侧碰了一下,不过也不重,只是我单腿站着,才会被撞倒。”
“你还挺骄傲。”路桥没好气地低声训斥,“谁让你下来的?”
苏釉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他已经告过一次状了,再说一遍反而刻意。
见他没吭声,路桥沉默着为他卷起了另一侧的裤管。
相比另一侧的伤来说,那一侧确实不严重,没破皮没见血,只是苏釉的皮肤那么白,所以那块红痕还是相当刺眼。
路桥没说话,用指腹轻轻碰了碰,那点红痕微微凹进去一点,十分绵软。
“疼吗?”他问。
“还好。”苏釉摇摇头,问,“那个就是辛免哥哥吗?”
“嗯。”将裤管放下,路桥也落了座,向苏釉介绍,“这是我的朋友,辛免,也是我的兄弟。”
他思考了一会儿,补充道,“和路升一样。”
十年前,那封情书并没能送到路桥手里,路桥也并不知道辛免在其上写了多么滚烫的文字与语言。
即便辛免离开,他来送机那天,也未对那封情书提过只言片语。
他只叮嘱他好好学习,要求他在有能力回国前断开彼此联系,以免路潍州发觉后毁了他的学业……
十五岁的路桥,什么都为他想过,可却在他登机前紧紧抱住他的时候,柔声对他说:“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好的兄弟。”
十年过去了,这些话路桥似乎从没有忘记过。
回忆与现实重叠,如未酿成的李子酒,让辛免心头一片苦涩。
“辛哥。”苏釉听完路桥的介绍,立刻弯起眼睛来甜甜地叫了一声,又说,“原来你就是辛哥。”
“你听说过我?”辛免问,不由地瞥了路桥一眼,心头总算得了一点安慰。
“嗯。”苏釉重重点头,心无城府地笑,“我听严家大哥说起过。”
只说听严鹤炀说起过吗?
还是在变相地提醒自己,路桥根本提都没提过自己?
辛免似笑非笑地看着苏釉,没有说话。
苏釉也冲他弯起眼睛,露出几颗雪白的牙齿来。
毕竟是辛免的接风宴,太过喧宾夺主只会适得其反,在最初几分钟达成目的之后,苏釉便安静了下来。
辛免讲自己这些年国外的经历,或者几个人提起一些有趣的往事,苏釉并插不上嘴。
不过,他却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不用去刻意迎合任何人,不用去费尽心机地伪装。
他的手指飞快地移动在屏幕上,双眸微垂,坐姿乖巧中略带了一点散漫,一切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可身上那股冷漠而疏离的气质,却随着单机游戏一点点露了出来。
辛免听谭淞和路桥聊着公事,余光却怎么也忍不住地往苏釉那边飘。
“辛免,”谭淞谈完了公事,含笑向他道,“这次回来就在国内不出去了吧?”
“不出去了,哥。”辛免忙答。
他的家境和其他几人都不能比,之所以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