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
“臣……”
“不敢妄言。”马齐的额头沁出了一些冷汗。
“朕恕你无罪,你可以畅所欲言。”康熙说道。
听到皇上的话后,马齐沉默了好一会儿。
奏折上所说的事,那是他能畅所欲言的吗。
“怎么?”
“你平常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吗?”
“如今怎么哑巴了?”康熙的语气中带起丝丝不悦。
“索相是太子的亲叔公。”马齐说这句话时,显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皇上问他的看法,不是想看他批判索额图,或者是其他什么。
只是想瞧瞧他的态度罢了。
他与索额图官职相差无几,皇上也是想试探一下他。
“呵。”康熙听到马齐的话,嗤笑了一声。
看着马齐的眼神似笑非笑,表情意味深长。
“可是他不光想当太子的叔公。”
马齐听到皇上这句话,眉心跳了跳。
不想当太子叔公?
皇上这是要下手了?
也对,皇上如今年纪大了,心中的权利心更重了。
索额图如此明目张胆的窥伺,那简直就是典型的寿星公上吊,嫌命太长了!
马齐将头深深的埋下,此时不敢去触皇上的霉头。
“行了,你先退下吧。”
“微臣告退。”马齐行礼后,躬身退了出去。
等到出了乾清宫后,才转身飞快的朝着宫门口走去,连额头的冷汗都顾不得擦上一擦。
索额图要倒霉了,是否预示着皇上对太子的忍耐快要到极限了?
那诸位阿哥们之间的斗争,恐怕会更激烈了。
不能再想了,眼下并不是站队的好时机。
他要稳住!
……
五月二十一日
裕亲王病逝。
二十二日
皇上以索额图挑唆皇太子,意图谋反为由,将索额图罢免一切官职后,关押进了宗人府中。
“皇阿玛,叔公他并无谋反之心啊!”太子胤礽跪在乾清宫门前,为索额图求情。
……
但显然并没有什么用。
康熙头一次没有理会跪在门外的太子。
“皇上,太子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了。”梁九功看着眉心紧皱的皇上提醒道。
皇上还是心疼太子的。
自太子在门外跪着后,皇上手中的奏折就没有换过一本,可见皇上根本就是心不在焉的。
既然如此,何苦来哉!
“唉!”
“罢了,去将太子带进来。”康熙将手中的奏折放下,抬手揉了揉眉头。
到底是宠了二十多年的太子,跪了这么久,也够了。
但索额图是绝对不能再放回太子身边了!
“是,皇上。”梁九功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太子胤礽进来的时候,脸色还有些发白。
“儿臣参见皇阿玛。”
“保成,你可知错?”康熙看着太子沉声说道。
跪在地上的胤礽一直低着头,并没有回答。
随后像是泄了气般垮下了肩膀。
“儿臣知错了。”但胤礽心中,并不觉得和叔公接触有什么过错。
他是太子,是储君。
难道还需要篡位不成?
“朕看你压根就不知道自己错了。”作为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康熙还能不清楚保成的脾性?
现在他心里指不定怎么不服气呢。
虽然他清楚太子手上肯定不干净,但到底是仁孝皇后给他留下的唯一血脉。
“索额图一事,你不必再求,朕是不会放他出来的。”
“还请皇阿玛看在皇额娘的份上,网开一面。”
“哼!”
“朕就是看在你额娘的份上,才没有直接将他赐死。”索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