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这厮脸皮够厚,第二次又去骚扰人家姑娘,结果被他那未来的老岳丈放狗来咬,那大狗好生厉害,直追了他七八里,鲁三把鞋都跑丢了,他的腚上现在还有那柴狗的牙印……”
李老爹附和道。
这段生动往事,直逗的众人哄堂大笑。
鲁三也憨憨笑道:
“哈哈哈,也是也是,俺这婆娘,虽不是花容月貌,但是知疼知热,愿跟俺过这苦日子,在俺心里就是最美的,即便是拿那临安府第一花魁程安安来换,俺也不换!”
人常说,贫贱夫妻百事哀。可看着眼前这对贫贱夫妻的别样“秀恩爱”,魏来心中也不免暗暗艳羡,人的一生,能有这样的不离不弃厮守陪伴,是何其幸福的一件事儿啊。
笑声过后,鲁三端起碗来,正色道:
“今日这里都是兄弟,没有外人,俺也不怕出丑,上次鲁三因老娘等钱看病,一时犯了糊涂,差点加害于魏来小哥。蒙你宽厚,放俺一码。今日又挺身而出,解救俺等,俺是个粗人,说不出什么漂亮话大道理,只知道人凭一个义字立于天地,恩公仗义,鲁三敬您一碗!”
魏来也端起碗来,道:
“怎不见老娘?”
“娘亲在上月已经走了……”
提起老娘,鲁三瞬间泪目,
“不过还好,临走时,俺用恩公给的钱,让她吃上了最爱的鹌子羊肉羹,又给她买了全新寿衣,娘亲走的安详,发送的也算妥帖,了我的一番心事……”
婆娘也眼中噙泪,手在鲁三臂膀上轻抚。
劝慰鲁三几句,众人再饮。
酒至微醺,魏来道:
鲁三哥,我今日观之,你们这些码头苦力,日子也不甚好过啊!
鲁三一声长叹:
“唉,俺等出身低微,目不识丁,只能靠这一分力气过活,本来就想有一口饭吃,不想又屡遭贪官奸商层层欺压盘剥,想活命也难啊!”
“那你们就没想过有些什么法子,能保全自己不受这些欺凌呢?”
“当官的手里有刀把子,经商的手里有钱袋子,我们什么都没有,哪来什么法子啊!”
魏来略一思忖道:
“我倒有个主意,不知道鲁三哥和各位兄弟,可想听听?”
大家不知何意,都直直看着魏来,等他讲下去。
魏来道:
“各位兄弟可曾想过,你等虽然干的是力气活,但是,论对码头装卸货物各个关节的熟识,却是谁都比不上你们,这活儿也不是谁都干得来的!”
鲁三道:
“那倒是,俺等都在这龙山渡长大,几辈人干这苦力,若论对码头的熟悉,对装货卸货这一套门道,还真不是旁人比得上的。你就说这货物,即便装在袋中箱中,俺扛起来感觉一下轻重,就大概能知道里面是何物,能否堆叠挤压,需要如何覆盖防潮;再说这货仓的摆放归置,也有很多讲究,干久了有经验的苦力都能妥帖安排各种货物,一仓可以多放两成货物都不止!”
“这就是了,行行都有自己的门道。所以,你们切不要低看了自己,没有你们,这码头就没有办法正常的周转,这码头若没法周转,不但行旅商人叫苦,就连朝廷也短了很多的税银,一定不会坐视不管”
魏来道,
“诸位之所以总被欺凌,其紧要处,便在各自过活,一盘散沙。你们想,一个苦力,和官商相比,要抓你要压你,根本无从反抗,可是,若能抱团同向,聚沙成山,他们还敢这般视你们如刍狗草芥吗!”
李老爹若有所思道:
“魏掌柜,您的意思是……”
“我意,你等应该想个法子,成立一个行会,把所有的兄弟们都拉入伙,大家拧在一起,方可保全自己的权益,不再受那贪官奸商的无故践踏!”
“可是,人各不同,如何才能让兄弟们都乐于加入呢?”
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