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看了看这个破衣啰嗦的小乞丐,一脚把他踹倒,就像刚才官差踢他一样:
“好你个有人生没人养的小杂碎,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放猫诱我,然后要偷我的馒头,今天饶不了你和这死猫!”
“老丈,我再也不敢了,你怎么打我都行,求你放过我的猫!”
“屁,放过这死猫,没门,我今天非要剁了它不可!”
“千万别千万别,你让我怎样都行,别杀我的猫……”
瘦小乞丐鼻涕一把泪一把,抱着摊主的大腿苦苦哀求。
“怎样都行是吧,好,要不你赔一两银子,要不就让我就砍了你的一只脏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我的馒头!”
摊主目露凶光。
小乞丐哪里拿的出一两银子,他看了看那只断腿之后疼的直哼哼的小猫,一边哭边一边伸出自己脏脏的小手,那摊主正在火头上,说话真要用刀砍去!
“住手!”
魏来起身喝止道,
“你这厮,也真是欺软怕硬,官差欺你不敢反抗,为什么要这般为难一个孩子和一只猫呢!”
“就是就是,这穷人欺负起穷人来,歹毒些竟然更!”
姜楠接话道,满嘴的馒头还没咽下去。
摊主听话,脸上没了嚣张,但是抓着猫的手依然没放开。
魏来道:
“这样吧,我出一两银子,你且放了这小猫,然后再给这孩子拿几个馒头。”
摊主见有人出钱,脸色立刻来个180度大反转,连声说好。
小乞丐连忙抱过自己那已经断了腿的黄灰相间小猫,冲着魏来跪下,连连磕头称谢。
姜楠赶紧喊小乞丐在桌边坐下,一起吃馒头。
只见小乞丐先是把一个馒头掰开,把其中的肉馅抠出来,吹了吹热气,一点点送进小猫的嘴里,然后自己才把馒头皮一口吞掉。
魏来看了看这只小猫,又看了看小乞丐,发现他的目光有些闪躲,便问:
“我怎么看你和你的猫这般眼熟呢?”
“官人饶命,那天的事儿……”
小乞丐又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原来,刚才魏来就认出,这个抱着猫的小乞丐,就是那天在御道上围着车子转,并指引他追绑架者,最后啃着鸡腿冲他笑的人,魏来对那天的事儿一直耿耿于怀,想知道个究竟,不想,今天在这儿又碰到了他。
“那天的事儿……”姜楠一脸懵逼的看着小乞丐。
小乞丐抹了抹脸上的泪土混合物,小脸像画了脸谱一般说道:
“那天,一个尖嘴猴腮的突然找到我们几个,给了我们两只烧鸡和一把铜钱,让我们看到你们的车便缠上去,然后让我放猫引那小姐,趁你们去救人不备,把一只一模一样的箱子和你们车里的调了包……”
“好你个小贼,误了我新城书局的大事险些!”
姜楠听到这话,举手便要打,被魏来止住。
说到这里,其中的端详,魏来心里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那个尖嘴猴腮的,八成又是钱辅仁的管家钱能,这对主仆真是一肚子坏水,构陷、侮辱、放火、掉包……三番五次的想害新城书局,看来非要好好整治整治他们才行!
魏来伸手轻轻摸着那只受伤而瑟瑟发抖的小猫,好奇问道:
“这只小野猫看上去也很寻常,你为何这般呵护于它,竟愿意以手相换!”
小乞丐抹了一把脸上的泪:
“官人有所不知,这猫是娘亲临死留给我的唯一念想,有它陪着我,就像娘亲从来没有死一样……”
原来,这小乞丐叫王小七,今年14岁,家本在临安府辖富阳县,出身穷苦,父亲挖窑死在井下,就剩一个娘亲相依为命。村里的一个劣绅,据说是秦桧家的远方亲戚,作威作福横行乡里,见小七娘有几分姿色,便欲轻薄,小七娘几次拼死反抗最终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