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自控!要撞上去了!
“快走开啊!”祁烟对薛丞奕吼道,双眸紧紧闭起,额头撞进温热的胸膛,自己的身躯被结实的双臂环住,他在努力替自己化去力道!
祁烟惊异的仰起头,云忱的脸映入眼中,他比了个口型:别怕。
“嗯。”
云忱拥着她摔坐在地上,长腿顶住祁烟的膝盖窝,将她架在自己怀里,冰冷的水泥地上扎实的一个屁股蹲儿,连着腰的麻。
“你们这……”薛丞奕眨眨眼,陌生男女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在自己面前抱成一团,这是羞辱单身狗吗?!
“抱歉,我女朋友太贪玩,跑起来又爱摔跤,险些撞到先生,真是不好意思。”
云忱诚恳地道歉,想抱着祁烟起来,却发现屁股又麻又痛,而脖子后面的金色蛛丝印,因为他强制动用法力,刺得他头痛欲裂,眉毛不由得皱在一起。
金色蛛丝印就是克制法力次数的原因,超过两次或者强行突破都会造到数十倍的反噬。
他刚刚只用了一点点,就一点点。
“你!”祁烟发觉不对,从他怀中站起身:“你怎么回事?!”
“没事……”云忱撑着地摇摇晃晃起身,太阳穴附近的青筋绽起,他扶额想要转身正式道歉,颈部的刺痛瞬间凶猛了一倍。
祁烟欺身而上,稳稳的接住云忱跌落的身体,他冰冷的额头贴着她温热的颈部,似乎找到慰藉一般轻蹭。
收到抱歉,但随即又狠吃了一把“狗粮”的薛丞奕脸色更黑了,他懒得再听祁烟抱着男朋友,跟他这只单身狗对不起个没完,抬腿就又扎进夜奢。
今天,借酒消愁!不醉不归!妈的,老子心里这个气憋的,真不爽。
“哎,对不起……?”
白西装男人匆匆离去,似乎还特别生气?
祁烟没工夫关心薛丞奕,肩膀处还有个人在颤抖。她掺着云忱,全靠法力加成,把一百多斤的人送到了家中的床上。
“呼”祁烟沉出一口气,俯下身摸摸云忱的额头,似乎冷汗少很多了。
“云忱,你听得到我说话吗?听得到吗?”
“嗯。”等了大概两分钟,才听到他沉沉一声,祁烟心瞬间松懈,轻笑着把他被汗浸湿的碎发拨开。
“哪里不舒服?”
“脖……脖子。”
祁烟伸手一探,摸到云忱脖颈正后方的金色蛛丝印,回想到今天他被自己追着赶着,似乎把今天两次法术的余额用完了……
又是我的错。
我怎么总让他间接受伤。
她摇头懊恼,张口咬破手指想把血涂在蛛丝印上,那一点灼红刺目,手腕被云忱挣扎着握住。
“不要……不要,过了今晚就好了,就好了……”他力气并不大,许是太痛没什么力气。
“我能让你一劳永逸,为什么你偏要背着枷锁活?”
“这……这是一根准绳,同时也是警告。你想如果……刚才你面临的死局,脖颈的痛意,就会告诉我……”云忱喉结一滚,手也缓缓落下“失去你也是一样痛苦。”
“幸好……不是死局。”
“你,还活着。”
祁烟蹙着眉,似乎想起什么又好像没有。
“傻瓜,我们才认识多久,哪有那么难舍难分?若是死局,你记得先跑,不要管我。”祁烟摸上他的额头,手底下源源不断输送着法力:“我被刺伤睡了五百年还能活着,是不是命很大?”
“不用担心我。”
“我说过不要因为朱砂痣的事同情我,我没关系的。就像你说的,我大了你千余岁,那自然我见过的事也多,承受力也强。”
祁烟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说,云忱的手摇晃着试图堵住她的嘴。
“怎么了?”
“你死了……谁给我当警犬?”云忱从枕头下摸出一张工作证,上面写着妖管局搜查员祁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