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再睁眼时已是破晓,谢佳晨到一楼后厨要了个瓦罐,将医师给的纸包打开,里面还有三个纱布包成一团的小药堆,取出其中一个尽数倒入其中,放了四碗水,放于灶炉上煎熬,经过沉淀,烧开,最后里面只剩下两碗的药汁,其他都是没用的药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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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碗药汁下肚,苦不堪言,谢佳晨脸色难看,就差吐出来了,为什么自己昨天喝的时候甘之若饴呢?真奇怪,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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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佳晨回到大厅前台处退房,到马厩牵走坐骑,路上还看了眼棺材铺,布衣麻鞋的棺材铺老板和昨天一样坐于前台,对着棺材自言自语。到城门口处谢佳晨骑上马,朝着西边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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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并无异常,光头男的尸体不见了,只剩下风干的黑色血渍,在太阳照射下映成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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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风尘仆仆,第二天下午到了沉舟山下,将坐骑放生后,登上阶梯往上一路行进,终是到了入云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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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佳晨走到二楼,走近那扇好像永远关不上的门前,白发年轻人这次没有入定而是坐在桌前饮茶,看到谢佳晨后示意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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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年轻人将一个兽皮制成的袋子放于桌上说道:"没想到还挺顺利的,这是你的奖励,随机兵刃去找三楼管器械的外门二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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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佳晨拿起袋子道谢后退出房间,朝楼上走去,三楼跟一楼不同之处在于梁柱靠墙而不是交错于大厅之内,大厅内有五十个凸起的擂台,每个擂台呈正方形,离地两丈高,长十丈宽十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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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械斗是不能用灵力的,只能单纯喂招,拆招,破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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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梁靠着墙壁,空余的地方建有台阶,台阶有床那么宽,凳子那么高,可以坐在上面,躺在上面,趴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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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阶上坐满了人在观战,更有几人起身在指指点点,喊道:"点他腋下啊。戳他,戳他菊花!刺他的肾!刺他的肾!"而东面台阶却空无一人,有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盘膝而坐,身边台阶上尽是各种普通器械,左眼有一处刀疤,从左眉偏上延伸至左眼偏下两寸,于热闹的环境中入定,像是全然没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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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佳晨走近,年轻人感应到,睁开眼结束入定问道:"你就是在碎石岗打空气嘤嘤乱叫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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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佳晨顿时觉得自己社会性死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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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佳晨又羞又气地回道:"正是弟子,阁下可是外门二长老?弟子完成了大长老下发的送信任务,前来领取随机精铁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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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长老问道:"可曾有心仪的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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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佳晨挠挠头回道:"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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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长老说道:"既如此我便给你挑一件趁手的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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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二长老起身从台阶下掏了一把铁锥出来,交由谢佳晨手中,随后自顾自地又于热闹环境中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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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佳晨手下铁锥忘记道谢,神情恍惚地离开了,在回住处的路上又碰到了送入门物资的姚师姐,打了招呼,姚师姐看到他后比起平常多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是那种想笑又觉得不能笑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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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碎石岗练了几天的嘤嘤拳,只不过出门一周,怎么人尽皆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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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佳晨回到住处,坐于二楼书房,铁锥放于桌前,耳边一直响起的是刚刚二长老的关怀:"既如此我便给你挑一件趁手的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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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我便给你挑一件趁手的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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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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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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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佳晨暗道MMP,这个世界上的人是不是对挑和趁手这两个词有误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