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退一步。
何故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变成了骷髅了。
如果何故还是人，他会选择用一种温柔的方式招安他们。
但现在，他成了骷髅，任何温柔的话从他那恐怖的嘴里发出，用他那粗哑的声音传播出，都会失去所有温柔的意味，只剩下冷冽。
于是，他选择表现出另外一个性格。
“诸位，本王生前是一个领地的王，庇护着无数子民。死后残念不消，化为骷髅，仍想着庇护生灵！”粗哑的文字一个个从何故嘴中吐出，接着他挥一挥手，身后的灰骨骷髅全部消失，被他收入骷髅空间。
骷髅的消失让这群神经紧绷的女人松了一口气。
何故接着说道：“你们若愿意成为我的子民，自此，我定将危险与饥饿阻挡于领地之外，护佑你们的安全，给予你们食物，使你们不冻毙于风雪，不饥卒于荒野。”
说到这，何故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给他们理解的时间。
“而你们所要付出的，只有你们的劳动，我需要你们将我的领地建设起来，助我庇佑更多生灵！”
“所以，你们是否愿意成为我的子民。”
最后一句话说出口，何故停下来了，古井无波地看着凯莉，他知道，这是领头的人，她答应了，其他人也就答应了。
刚刚这番话，他撒了个谎。
谎称生前是领主，向她们展示力量，让她们相信他，可以保护好她们。
何故不在乎撒谎，他认为只要结果是好的，过程怎样并不重要。
他需要这批子民。
同时，他提出了个要求，让她们劳动来换取。
其实，如果她们愿意成为自家子民的话，何故完全愿意无偿养着她们，她们只要好好活着就可以了。
但是，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你很难让一群经历过灾难的女人相信，馅饼真的掉在她们眼前了。
何故让她们付出代价，这种可接受的代价并不会把她们推走，反而会让她们走进来。
凯莉微蹙着眉毛，站在最前面，护着身后的女人和孩子。
她犹豫了。
但她不会回头去征求其他人的意见。
她现在是所有人的主心骨，她不能显得动摇，犹豫，要斩钉截铁，要自信，这样才能让跟着她的这些人有勇气，能继续坚强的活下去。
但很快，她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什么选择，不是吗？
一边是拖着精疲力竭的残破身躯，继续前进，去寻找另一个仁慈的，愿意庇护她们的领主，搏那万一生机。
另一边，是相信眼前这个人，相信这个在她们濒临死亡时救下她们的人，相信这个对她们许诺会庇护她们的人，相信这个给她们选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