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里倒酒,倒满七八分,把它向前一推推到余轻清前面。那白底红边的瓷碗里,清酒受到推力,沿着碗边荡起险些就撒出。
余轻清看着他推过的那碗酒,顿感不适,皱眉伸手就要把那碗给推回。
刚碰到碗口,老人道:“放着吧,可不饮。”
闻言,余轻清也只好尴尬点点头,把手收回老老实实放于膝盖上。
那酒就这样放于船间桌案上,老人盯着看了许久。
最后,认命般长叹一声道:“也罢也罢,那老夫就再说一回这三十多年前曾经盛极一时的新潮戏本《戏子说》吧。”
绿女正专心盯着前方渡口,余轻清明显看到她的头往左歪了一下。绿女:“嗯?”了一声,不过也没有转过身。
少顷,她道:“行吧,那你说吧。”
船正式过渡口,正往人口密集之地行驶。
荣都,山禾一百八十八城富庶地之一,其繁华程度可抵边境一小国。在这里,腰缠万贯、家累千金的家主遍地都是。
长街不见尽头,街道两岸城楼灯火从不间断。荣都无黑夜,到哪都是白天。
曾有人言:“荣都萝卜值千百钱。”
一阵阵的锣鼓声从城口的一家酒家响起。
有位店小二站在自家门廊下,拿着大铜锣在敲打。声响如晴天霹雳之声,气势如滔滔江水决堤之势。瞬间吸引来了所以目光,人们纷纷都被吸引了过去。
他大喊道:“本店今日新开业,咱老板可说了凡是进店消费者,送上好里子果酒一坛!童叟无欺,童叟无欺了啊!先到先得,完了就没有了!”
这几话果真有效果,有几人早早就进去了。
进入店内,就有小二上前招呼。
“这位爷,里面请。”
这小二一看就是个见过世面的。
现下正直六月中芒种时节,在大烈日下,竟还有人穿着过冬的冬衣。
穿着冬衣就算了,竟还在外边加上一层藏獒绒皮毛皮大衣,就连平时要干活的十指也拿手掌大的蚕布包得连指甲盖也不漏。
小二点头哈腰,连连赔笑两声:“爷真是神人风骨啊,这雅趣也是寻常人不能比的哈。”
那人显得有些不满:“带路。”
小二眼力很足:“是是是,这边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