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
门口站着的不只有柳氏,还有几个新面孔,是余轻清醒来后不太有记忆点的人。那是余家的家族亲戚,他们两两成双,并排相站,纷纷都向着大街上眺望。
话不多说,余轻清进了门,回了府,就被柳氏牵着来到了前厅上。柳氏抓着余轻清的手,一刻也不放开。
“回来就好,平安无事就好,没受伤就好。”
此时此刻说的再多也不比一个活生生的人,柳氏在得知山上的观里出了事就联想到余轻清还在上面。原本想着有水仙这个保镖定能护余轻清周全的,可有的人越传越疯,越传越离谱。这对刚把女儿给盼回的柳氏可真是一点也不友好。
从有人开始疯传时,到余策去接余轻清的那一刻开始,柳氏就拿着那一串佛珠一直低声祈祷。直到看到了余轻清从车辇上下来时,她才有如失而复得的安心感。
来到前厅,厅上已有好几个亲戚,他们或坐于厅上或站在廊下,有些在原地来回踱步。有人坐于堂上,而坐于厅堂之上的人已是两鬓斑白的耳顺年纪。她坐于堂之上,柳伯伯在一旁安抚她,柳婶婶在一旁帮她顺气。
她只只顾自地自言自语道:“这都是怎么了?我都这般的年纪了。这老天怎的就到我老了,还不让我顺心。明明前些日子刚刚把人从地府里给拉回来的,现在又出事了!”说完还不忘跺了跺手中拿着的拐杖,那杖根直直捶地,发出咚咚脆响。
这几声脆响听着就让人很不舒服,这里面包含的情绪因素太多,愤怒气恨占有绝大多数。
柳氏牵着余轻清进了前厅,越过人群来到了老人跟前。
柳氏扯了扯余轻清,余轻清会意,一把就跪向地面,手掌相叠置于胸前规规矩矩地朝着坐于厅堂上的老人行了个跪安礼,而后道:“不孝孙女向外祖母问安,请外祖母万安。”
此人就是柳氏母亲,余轻清的外祖母,许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