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世界的时间在余轻清看来是真的快,这人际关系也是真的复杂。
太阳已落入地平线,黄昏射过大地,把在场的英豪高手们照得发光发亮,犹如添上了一层佛光。
余轻清从水仙手中接过短刀,看着水仙道:“等会打完了,我就去找水影,然后我们一起回家。”
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觉得安心。
水仙收回了手,道了声:“......嗯。”
她看着余轻清这奇奇怪怪的举动嘴角竟不受控的微微上扬,大概......是觉得好笑吧。
四下都静悄悄的,谁都不曾出声。
就在她刚好包扎好的瞬间,观里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声响,一道发光的红线直冲云霄,然后在云层绽放,一抹绚丽色彩照亮天空。一声巨响,打破了现下这份怪异的气氛。
那道长了然于目,神死鬼差的向着车里的人抱拳昂首,说道:“我到此处的目的达成了,就不和你们玩了,告辞!”
余轻清扯了扯水仙,无声,用嘴型说道:“他们认识?”
水仙无声,摇头。
成礼转过身,从袖口中拿出的一枚净如白雪,节节分明,骨纹清晰有食指长的小玉笛和一个深黑色长条平面无暇,光滑无痕和玉笛一般长短的小竹筒一并给了余轻清,而后又嘱咐道:“一会找个机会吹响这笛子。”
“那这个呢?”余轻清把那竹筒单独拿出问道。
“一并拉响。”他看着余轻清,深邃透亮的眼眸中透出隐忍不安,就连伸出的手都略带着僵硬的不自然。
俩人对视,余轻清有点收不住,稍稍一愣,小声应道:“好。”
交代完成后,他又回到了先前他所在的位置,他背对着她。
那道长说完就一跃而起顺着岩石上的藤蔓一步一跃直奔余轻清刚刚蹲着的地方而去,未了,面具男和绿女起步想要追上去,却被车里的人叫住了。
那人道:“追他做什么?”
绿女明显有些急了,对着车里的人道:“主人,那我......”
面具男道:“妹妹,正事要紧。”他对着绿女缓缓摇头,打断了她。
现在就只剩下俩队人了,余轻清左看看右看看正想要找个好地方躲起,原本是想往边上走走的,但由于太过于专注没想到就走出了水仙身后。一瞬间她就感觉有人在盯着她,那种感觉就如同芒刺在背让她一下就毛骨悚然起来。
她侧过脸看向那锋芒的出处,映入眼眶的是绿女和面具男已及他们身后的整个铁骑车队的蔑视。她下意识地闪回水仙身后,不出一言。
少顷,有人道:“罢了,这次就算了,回去吧。”
四下寂然无声一片死寂,下一刻,车队开始整顿返航......
水仙颇为奇怪,道:“这就走了?”不是在对任何人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也不指望有谁接话。
成礼看着正在返航的车队,不苟言笑道:“可能没那么简单。”
果然,那一路的铁骑车队刚驶过山口,绿女就黑着脸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压想要直奔三人,不过被她身旁的面具男叫住了。俩人在那里低语交谈着,因为几人离得远,有些距离,就只能看着他们俩人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的。
半响,俩人好像商定好了。
只见绿女跺了跺脚,十分不甘的样子,怨愤直盯几人。最后还是面具男拉着走了,车队已然走远,就在余轻清以为这事到此就结束了,刚松了口气时那面具男又跑了回来。
他对着三人礼貌地鞠了一恭,便直言道:“余家三姐儿,我们主子有话要属下转交,说:‘看在和余家二爷相熟的分上,不为难你。还有,他也不想看你白白背负着不白之冤屈’,要属下转告于你:‘对旅州原端丰下手的人去了京都’,我们主子的话就这些。属下告退。”
余轻清原本听到